“你說話太氣人,怕被你氣得打你一頓。”普利莫笑著解釋一句,隨即雙唇遊轉到她耳際,“剛才要起來,想去做什麼?”
他灼熱的氣息吹在耳畔,讓四木癢癢的,酥酥的,“想去跟你退婚。”
“也不怕懷孕,居然還想跟我退婚?”普利莫咬了咬她耳根,舌尖滑入耳廓,帶著懲罰的意味,勾得她喘息不已。
“我……我哪兒有那麼倒黴……”四木喜歡那種感覺,卻又覺得難捱,手沒個著落,懸空片刻,環住了他頸部。
“傻瓜,那是福氣。”普利莫托起她……
比起初次,四木現在好過多了。他的索取,將體內無形的空虛遣散。
普利莫這個人,私底下說話是不怎麼過腦子的,其實又是沒什麼耐心的性情,從而很多時候的很多話都是橫著出來的,一般人消受不了。但是他對四木,其實一直在努力控製著自己這一個劣性,雖然亦是把四木氣得夠嗆,卻終究是對她多了一點耐心。
沒辦法,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但是越來越喜歡這個一根筋的女人了。
這女人脾氣太欠打,對認準的人卻是能將自己改得更好——例如薇安,例如藍衣衛,四木越來越如魚得水。她平時想的問題很少,特別讓他省心。當然,跟他犯倔的時候就讓他頭疼了。
普利莫覺得,這種身體的癡纏其實壞處多多,會讓人沉迷於其中不願自拔,會在索取的時候想要得多一點再多一點。但是無疑,他迷戀那種發膚相溶帶來的美妙感觸。
這麼多日子沒見她,真的想她了,隻是不能訴諸於言語罷了。
他讓她環住自己,懸身看著她,手掌心滑過她每一處肌膚,在溫緩的頻率中采擷。
這男人鮮見的溫柔耐心,終於一點點使得四木全然投入其中。
他隨著她的放鬆投入,摩挲著她雙唇問道:“想我沒有?”
“想你……幹什麼……”四木什麼時候都改不了懶得說好話的習慣。
“真不想?”普利莫眼中閃過促狹的笑,做出要退出的姿態,“那我還忙什麼?我走了。”
“你……”四木羞惱地抓住他手臂。
“說句想我,你不會死掉的。”他突然加大力度……
“嗯……啊……”四木不自覺地漫出申呤,在這樣猛烈地攻勢下,有些不能自控。
“說不說?”
“……”酸酸麻麻的感覺擊中了四木,手都要失力。她抿了抿幹燥的雙唇,點一點頭。
普利莫將她點頭的動作忽略掉,“說不說?”隨之愈發猛烈,卻在她動情的關鍵時要撤離,“不說我就真走了。”
“想,想!你這個混蛋!”四木說著,暗罵著自己不爭氣,還是緊緊抱住了他。
“這才像個樣子。”普利莫心滿意足地笑起來。
第二日清晨,魅狄回到府中。
納奚站在前院台階下,靜靜看著他利落地跳下馬,闊步走入院落。
如今的男人,滿身滄桑落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