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趕緊給你喝一碗紅糖水,生孩子可是需要好大力氣的。”
“來,試試燙不燙,我再去叫醒張媽媽他們,守著給你接生。”
“李嬸,我有點害怕。”
“莫怕,女人生孩子雖說凶險萬分,但是有我們幾個在,你莫要擔心。”
說著李嬸便朝屋外出來,急匆匆的走向偏房。
“張媽媽,王大娘,這家娘子要生了,你們二位趕緊過來幫忙。”
“就來了。”
說著三人便朝主屋走去。
老嬸子們老眼昏花,又是一門心思的給這家娘子接生,根本沒瞧見站在屬樹底下的裂開。
三人一進門,便看見一黑衣女子站在床前。
“你是誰?你在這裏幹什麼?”
“廢話”
裂雨一掌掌風過去,便讓兩位媽媽昏睡過去了。
“你要幹什麼?”
躺著的初清掙紮著坐起來,看見幾位媽媽橫七豎八的躺著,心裏暗自一聲,不好。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肚子越來越痛,已經見紅,血液順著她的腿緩緩流出。
黑衣女子一步步逼近,冷眼看著眼前滿臉淚痕且痛苦不已的女子,隻是清兒肚子的疼痛不斷加劇,一陣一陣的,豆大的汗珠從初清的發間滑落,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初清掙紮著站起來,拖著沉重的身體,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後退去,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而那神秘的女子卻不緊不慢地步步緊逼,仿佛在享受著這可怕的追逐遊戲。
初清不顧一切地轉過身,光著腳丫子朝門口飛奔而去,但她還沒走幾步,下身的鮮血就如決堤般湧出,順著大腿流淌下來,滴落在地板上,每走一步,身後都會留下一個鮮紅的血腳印。
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襲來,讓初清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她一手緊緊扶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另一隻手試圖去打開門,但分娩的劇痛讓她全身無力,甚至無法推開那扇看似簡單的門。
鮮血仍在不斷流出,初清用盡全身力氣,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整個肚子和腰部都被劇痛所籠罩,仿佛有無數把刀子在切割著她的身體。終於,她成功地推開了門,然而,當她轉過身抬起頭時,卻發現自己正麵對著站在樹下的那個男人——裂開。
一身裂國將軍的裝扮。
沒想到這種時候,仇人來了。還是仇人恰恰就選擇這種關鍵時刻。
裂開看著眼前痛苦和絕望的女子,內心隱隱不安,隻看女子一身白衣,一半都被鮮血染紅,赤腳站在血泊之中,整個絕色美人憔悴不堪。
“你殺了他們?”
“我隻是讓他們昏睡不醒,不過這種天氣,在外麵昏睡不醒,也等於殺了他們。”
裂開說道。
女子口中的他們指的是院落外一直守護著她的幾位荊棘。
寒風吹過,夾雜著稀稀落落的雪花。
“堂堂裂國的大將軍這是來取我一個弱女子的命嗎?”
“不是要你的命,是要把你帶回裂國”。
“那不等於殺了我嗎?因為我不會跟你走,除非我死”。
巨大的血腥味伴隨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寒風刺骨,不斷衝擊女子已經冰涼的手腳。她已經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恐懼和疼痛同時襲來。
“由不得你,一個死而複生的人,對裂國來說,至關重要”。
……
“我不會武功,也沒有任何靈力。要我回裂國做什麼”。
裂開看著麵前痛苦的女子,隻見她整個人依在門框上,麵色蒼白,渾身不停顫抖,一頭長發隨風搖曳。有點於心不忍。
“將軍,未免夜長夢多”
裂雨說道。
“裂雨,你幫她接生”。
“將軍,我從未……”
“好吧,我盡力一試”。
裂雨說著拿出一顆藥丸,給女子吃下,應該是緩解疼痛的藥,看著她的狀態極度不好,便就近扶著她躺在地上,然後去床上拿過一床被子,鋪在她的身下,又去端過來一碗水,喂她喝下。
然後開始給她把脈。
“將軍,似乎生不出來”
“將軍,她沒有力氣了”
裂開沒有說話,隔著門縫輸送了一掌內力。
“你再不用力,你和你的孩兒都要死”
“裂殺也會死”
……
過了一會,孩子才呱呱墜地,一出生便大哭,哭聲嘹亮。
驚破這黑夜。
“將軍,生了,是個女孩。”
“我們怎麼處理這孩子?”
“隻帶她走,孩子我們暫時不需要。有了他足夠殺死裂殺。”
裂雨聽到,便隨便包裹了一下孩子,然後把女子裹好,準備撤走。
“不好,有人來了”
“連孩子一塊帶走,這孩子是我們出山的人質”。
頌彬趕到裂院子的時候,初清整個人已經被綁好準備帶走,
他氣勢洶洶一刀便劈了過來。
裂開沒有動。
裂雨便舉起手裏的孩子要挾他們讓路。
任誰都無法攔截。
而裂開懷抱女子,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裂雨趁機一把把孩子扔給頌彬,也轉身飛走。
隻剩下繈褓中的女嬰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