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忍”
“忍不了了”
“馬上要過年了,新年有什麼願望啊”
“願望,那我的願望可老多了”
清兒掰著手指頭說道:“想要王大娘家女兒戴的那種金首飾,那金鐲子,可好看啦,還想要李嬸兒媳婦穿的那皮草,雪白雪白的,用手摸著好柔軟好暖和,還想要吃好多好多東西,可不是我嘴饞哦,是肚子裏的孩子嘴饞,她想要吃糖葫蘆,還想吃糖瓜粘,想吃棗泥糕,糖炒栗子,她還想吃大漠包子,吃糯米甜糕,嗯,還有蒸。。。。
“我看是你想吃吧”
無語了
絲絲滑滑
緋色的紅暈,滿足的男人。
“也算是吧,我在宮裏的時候,經常吃不飽,管事的媽媽可壞了,一不順心就不給我飯吃,我每天都餓著肚子睡覺,有時候我都餓的睡不著,幸好出現了一個神秘人,經常給我丟一些吃的,什麼都有,五花八門,有時候是一些花生,有時候是果子,還有時候是饅頭包子之類的,甚至還有一次,丟給我一直雞腿,啊,真好吃,後來才知道,是頌彬他們幾個荊棘入宮成了侍衛,經常暗中給我送吃的,我才沒有被餓死。”
裂殺聽了,心裏久久不能平靜。想著,怎麼著也得實現這些自己女人的這些小願望啊。
……
……
隆冬來臨,人們開始準備過年,每年這個時候,都要村裏精壯的男人一起出山采購交換一些物品,比如吃喝用的鹹鹽和白糖,比如開春用的農具,比如新娘子需要的布匹首飾,針頭線腦,孩童的玩具,女人的時興首飾,以及其他一些過年用的物品,都是需要出山去采購或者交換的。
不日便是除夕,頌彬整理好了每家每戶短缺和需要采購的物品,同時清點了換購的皮毛山貨,便從懸空村落和愈族族人裏麵挑選出來一些精壯的男人,派他們一同出山去集市采購過年物品。
因為時刻記著老神仙說過的話,他們還留了一一些荊棘守著村落,擔心壞人入侵,以防萬一。
這個時候,裂殺也想著出去一趟,不日孩子便會呱呱墜地,他這個當父親的,肯定要給孩子一份大禮,清兒也是辛苦,絮絮叨叨說的他都記在心裏,有些山裏有,但是有些山裏沒有,隻得去山外才買,怎麼著也想著給置辦一些她喜歡的物品,雖然她從未開口,但是至今也沒有為她舉辦一場婚禮,沒有送她一件禮物,總覺著虧欠她。
而且他也許久未曾收到裂放裂奔的消息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自己在這山上躲了這麼些日子,也該出去打探一下外麵的消息,再者說混在這男人堆裏,也不會被輕易察覺。況且一共就外出兩天,應該沒有什麼閃失。
裂殺臨行之際,千安頓萬囑咐,要求頌彬好好照顧清兒,做好寨子的安防工部署,同時也讓接生的李嬸她們住到家裏。萬事妥帖,便帶著一眾男子出山。
“你放心吧,”頌彬拍著胸脯說道:“這裏現在可是銅牆鐵壁,你放心去吧,除了我,還有這麼多荊棘,還有老神仙在呢,保證萬無一失”。
頌彬自信的說道。
“你們快去快回。”
那隊出山的男人便騎著馬,消失在茫茫草原中。
晌午。
裂開看著收到的消息,得知裂殺已出山,馬上吩咐下去:
今夜動手。
懸空村落的寺廟裏,老神仙正在搶救一個年輕的男子,他被村落裏的王大娘發現在路邊躺著,而且身負重傷,老神仙便順勢查驗傷口,檢查之際,看到他肩膀上的刺青,便放鬆警惕,以為這男子是新來入山的荊棘,畢竟前些天,陸陸續續來了一些愈族的族人。
昏黃的油燈下,白發蒼蒼的老神仙正俯身在床榻前,小心翼翼地處理著床上那名年輕男子身上的傷口。
待他將所有的傷口都包紮完畢後,剛鬆了一口氣,卻發現床上的男子已悠悠轉醒。
“你醒了年輕人,感覺怎麼樣?能說話嗎?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啊?”
老神仙關切地問道,同時起身走到一旁的銅盆處清洗雙手,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男子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年輕男子語氣低沉地說道,隨後便緩緩地下床,俯身向老神仙作揖致謝。
老神仙見狀,趕忙上前攙扶,並笑著擺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如此多禮。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突然閃過,隻見一柄鋒利的黑色短刀,瞬間深深地刺進了老神仙的心髒!
鮮血四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和牆壁。
“我從該來處來,該去處去,”
“我叫裂風”。
黑夜靜的可怕。
而頌彬這時正帶著人馬在村落周圍巡視。
一個極短的哨音發出。預示著裂風完成了任務。
然後男子便轉身出門,消失不見。
懸空村落被頌彬打理的固若金湯,每家院落都添加了防火牆,每家每戶都用石梁把房屋重新修葺一番,而且整座山設置了好多關卡,好進難出,稍有不慎,便會被陷阱擊殺。
就這般防守,依然擋不住裂開。
他這會就站在裂殺的院子裏,聽著裏麵人說話。
“李嬸,我怎麼聞到一股血腥味,是出了什麼事嗎?”
“娘子,你不會是今夜要生了吧,我看看出紅了沒?”
“我的肚子一直隱隱約約的疼,應該是快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