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縱國公主。
她本應該出現在裂殺將軍府的新婚洞房裏。
造化弄人,弄巧成拙。
婚禮開始的時候,為了展示皇家威嚴,縱國公主從裂國皇宮出嫁,本應該是扶蓋著新娘蓋頭的縱國公主上迎親隊伍的馬車,誰曾想到,一開始就被李代桃僵。
裂國皇帝震怒。
從一開始就被算計了,這麼大的事,怎麼會如此悄無聲息。
“裂南將軍,不好了,出事了。”
親兵匆忙來報。
一陣耳語,裂南整個人傻眼了。
裂南的心開始暴走了。
整個人氣喘籲籲,帶著一隊人馬,急急忙忙三步並兩步跑去洞房查看。
一把打開房門,隻見新娘新郎兩個人齊齊躺在床上。
裂南的心稍微放回了肚子裏。
走近床邊一看。
裂南的心又跳出來了。
躺著的男人絕對不是裂殺,即便裂殺化成灰,他也能認得。
一把掀開新娘蓋頭,更不是什麼縱國公主了,而是將軍府裏的婢女。
洞房裏哪還有什麼裂殺的人影。
新娘新郎兩個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裂南的整顆心髒如戰鼓震天響。都不知道哪裏出現了問題,還是這一整個就是問題。
而裂國陛下本想臨幸的寵妃初清,已經被裂殺帶著喬裝出了將軍府,一路朝南。
初清中毒頗深,不能騎馬,隻得馬車前行。
裂奔裂放馬鞭不停的抽,希望能快一點,再快一點,早點離開裂國便好了。
不愧是奔放組合,馬車裏的裂殺看著女子,心疼不已。她氣息微弱,臉色蒼白,一直不停低聲輕咳。
裂殺看著她憔悴的樣子,不停的為她擦拭額頭的冷汗。
拚命的逃……
死命的追……
裂國陛下不愧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早就安排裂東提前埋伏在一處關卡攔截。
可惜裂東等來的是愈族荊棘,一場好殺。
隻見黑夜裏刀劍如影,不停纏鬥。
裂東隊伍裝備精良,又提前埋伏,弩箭齊全,殺的愈族荊棘措手不及。
好在裂東勝在自信,所帶的禦林軍並不多,不一會兒,馬車聲便如約而至。
一眾荊棘為了給馬車開路,不惜一切代價反擊裂東。
裂東看著馬車的到來,揮劍停止射殺。
“裂殺,你真的要當裂國的叛徒嗎?”
“裂殺,放棄吧,回頭可以暫留你一命。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裂東喊話道。
裂殺打開馬車簾子,看著裂東,再看看初清。
這時,初清因為顛簸,也已醒來。
他們二人就都在馬車上探出頭來。
嬌弱而又明亮的女子在裂殺的保護下,看著裂東。
裂東為之震驚不已,原以為是什麼樣的女子,讓裂殺不顧一切,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絕色,放在自己身上,也恐怕難以割舍。
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裂東哥”。
裂殺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她在宮裏被人下了奇毒,現在身中劇毒危在旦夕,我們必須盡快取得解藥”。
“東哥……”
“住嘴,休得胡言。”
“裂殺,你這個畜生,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裂國大將軍裂東的厲害。”
裂東嘴上罵罵咧咧,然後虛晃一劍,頌彬即刻迎敵出擊。
裂殺算是看明白了,裂東咋咋呼呼放狠話,其實是說給侍衛們聽的。再看裂東這劍法像是舞劍,花裏胡哨卻不致命,一看就是放水了。
裂殺連忙招呼眾人邊打邊撤。
裂東這關算是過了。
可是也耽擱不少時間,宮裏的追兵,以及在自己將軍府的裂南、裂西、裂空,都沒有袖手旁觀,坐視不理,直接帶兵追趕,不出意外的話,都趕過來了。
他們不敢再有一刻停留,駕著馬車拚命往前趕路。
喊打喊殺。
追擊隊伍從三兩麵包圍過來。
裂行帶的宮中侍衛隊。
裂東帶的騎弩箭隊。
裂南帶領的將軍府府兵隊。
以及裂空和裂西兩人騎著快馬,湊熱鬧不嫌事大,生怕趕不上這趟渾水。四隊人馬齊齊聚在城外。
圍追堵截。
“拿下裂殺。”
愈族的荊棘拚死相護,奈何這裏是裂國的地盤。
本想著隻對付裂行和裂南兩個將軍。
裂殺對付裂行,
愈族的荊棘對付裂南。
沒想到裂國陛下召回了裂東和裂西。
嚴重的失策。
再加上看熱鬧的裂空,也不是等閑之輩。
裂國六大將軍即將對陣。
裂殺以一敵五。
勝算極為渺茫。
原本的偷龍轉鳳,已經讓愈族和裂殺暴露了所有的暗樁,再加上裂東的騎弩箭隊一通射殺,頌彬帶來的荊棘負傷不少。
那些負傷的荊棘,全憑對裂國的仇恨,一直苦苦支撐。
各隊人馬齊聚城外列陣。殺氣騰騰。
馬車無法繼續前行,裂殺和初清兒不得已下了馬車,隻能棄車而行。
黑壓壓的一圈人,圍繞著他們。
裂奔和裂放,手持武器,隨時準備迎戰。
看著周圍的人慢慢逼近。縮小包圍圈,裂殺看著初清,不由自主的擔心。
再看看眼前的各路人馬。
全是熟麵孔。
全是昔日肩並肩上戰場殺敵的兄弟。
裂空,裂西,裂東,裂南,裂行一行五人,個個騎著高頭大馬,齊頭並進,一字排開。
不愧是裂國的將軍,每個人臉上都神色凝重。
在裂國最強戰鬥力的麵前,是裂殺扶著中毒的初清。一步步的後退。
裂奔和裂放,也加入了戰鬥之中,不怕死的侍衛太多了,想立軍功的人也太多了。打倒一波,又撲上來一波。別說戰鬥至今的荊棘,就是其他人,也已經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