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殺沒有問出半句有用的信息。便也不再言語。
馬車一路前行
裂放也總算消停了一會。
愈族人分布在各國要點據守,不同級別的荊棘,武力值不一樣,從事的行業也不一樣。荊棘平日裏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生活,也可以與外族女子通婚,但是一旦愈族有難,收到信號的那一刻,就必須全力以赴。
隻是八年前的那場滅頂之災,散布在外的愈族人,沒有一個人收到反殺的信號。
這也是愈族人的一塊心病,當時裂國火燒愈族,每一個在外的愈族人都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卻遲遲沒有得到反殺命令。
女子低頭沉默不語,用手不停揉搓自己的衣角。
愈族的大火燒了整整半個月,她在懸倉穀看的清清楚楚,裂國人是如何殘殺自己的同胞,為了守護愈族的秘密,愈族婦孺兒童被屠戮殆盡,愈族男子盡數戰死,被割下手臂和頭顱,血流成河。
隻是這段記憶,她寧願不要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那日,她從激流中的瀑布上順水而下,隨後被淹沒到水底,看到縱國攔截利網,便拚命劃開利網,從水底逃走,隻是沒想到體力不支,不久便失去意識,溺水於下遊。
幸好被一對鄰村夫婦救起,屍水橫流,加上她身心重創,導致高熱不退,部分傷心記憶被自己深深埋藏在心底。不願觸及。
十年一開花的九瓣冰蓮每次都會在放晴日盛開,但是八年前的那天,卻遲遲未曾開放,懸倉穀外麵戰火連天,一眾長老急的團團轉,用盡方法,可是九瓣冰蓮始終未曾開放,九瓣冰蓮不盛開,一切都將前功盡棄。不得已幾位長老隻能耐心入定,給九瓣冰蓮輸送源源不斷的內力,希望九瓣冰蓮能盡快盛開,一日,兩日,三日,整整推遲一個月,九瓣冰蓮才慢慢開放,花靈從九瓣冰蓮中蘇醒。
可是一切為時已晚,愈族已經化成一片焦土。
守不住愈族故土,哪怕守住愈族的懸倉穀也行,可以懸倉穀也守不住了,隻能守護愈族最後的一位花靈,幾位長老為了九瓣冰蓮的盛開都已經精疲力盡,不得已用盡全身修為,設置了幾道結界,保護懸倉穀最後的聖物。
讓花靈存活是愈族最後的一線希望。
可是花靈卻與荊棘失散,命運多舛,幾經波折,最後入宮為婢……
馬車繼續行駛,進入了一片茂密的森林。裂殺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確保沒有任何危險接近。女子靜靜地坐在車內,目光凝視著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緒萬千。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裂殺跳下車,示意女子留在車上。他走到前方,與裂放他們交流了幾句後,回到車上。
“快到裂國了,我們需要輕裝簡從”裂殺輕聲說道。
女子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他們棄車而行。
徒步繞過了前方的樹林。
在接下來的路程中,氣氛顯得格外緊張。裂殺更加警覺,手中的劍也時刻準備著應對可能的威脅。
終於,隱藏外暗中的來人顯示出廬山真麵目。
裂北將軍
是裂北將軍。
裂殺鬆了一口氣。
“東南西北”
叫出口又停止。
原來是這樣啊,裂殺在裂國八大將軍排名最後,因為心裏不服氣排名在東南西北四位將軍後麵,於是稱呼自己兩位貼身護衛叫東南西北,故意惡心別人。
呦,這不是我們大裂國的小將軍裂殺麼!
是大將軍,大將軍
哦,排名第八的大將軍。
裂北故意送人頭說道。
裂北將軍怎麼會在這裏?
裂北,裂北!
女子緊緊握住拳頭……
哦,副官彙報說有一小隊人馬不知天高地厚,隨意靠近我大裂國北境之地,我這不閑暇無事,出來看看到底是誰不知死活,沒想到是裂殺小將軍,好好的裂國大門你不走,非得走這偏僻之所。
這麼件小事就驚動了裂北大將軍出馬,看來你真的是閑的慌啊。
要是旁人,我怎會如此多的廢話,這不是裂殺小將軍回來了嗎,我自當親自迎接。我這排名第五的將軍,總得為排名第八的將軍,接風洗塵啊。
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逗你了,走,裂殺,我們進去。
裂殺帶著女子走進裂北的駐地山莊,安排她在一間廂房休息。
“你在這裏會很安全,我會派人保護你。”裂殺說道。
女子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裂殺離開後,女子獨自坐在房中,思考著自己的未來。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和愈族的秘密都牽扯著巨大的風險,但她也意識到,裂殺並不是她的敵人。
但是裂北就不一樣了。
在這動蕩的世界中,她該如何抉擇?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決定先冷靜下來,等待時機。
必須一擊即中,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