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用了什麼特別的手段？”
“肯定不會是什麼特別的手段！”
代落首先排除了栗高的第二種猜想。
“通常情況下，氰化物中毒多是誤食，症狀明顯，容易發現。”
“而如果是殺人，一般直接用大量，讓人幾秒鍾內死亡，痛苦也不會太多。”
“但這次，按你說的，林杜資是五分鍾後死的，說明審判者特意研究了用量，選了一個讓他最大程度痛苦後必定死亡的量！”
“這種精準的劑量，以審判者的性格，肯定要親眼見證。”
“栗隊，如果我沒猜錯，審判者就在現場！”
“就在現場！”
栗高一驚。
他本能地環視四周。
八個調查員兄弟，相擁哭泣的林曉橙母女，還有蓋著空調被的林杜資的遺體。
審判者就在現場！正這時，代落的聲音再次傳來。
“栗隊，他很可能就在你們中間。”
“什麼！”
栗高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到脊背，最後直衝頭頂。
審判者，居然就在我們當中！
“栗隊，你可以問一下，事發前有沒有……誰離開了大家的視線？”
“或者說……誰的表現和平常不一樣。”
栗高全身發冷時，代落的聲音繼續從手機傳來，讓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啪”
栗高順勢握住腰間的槍，退到牆邊，警惕地看著汪源等人：“我來之前，有沒有……誰離開了客廳？”
“這……”
汪源幾人不明白栗高為何突然如此戒備，但聽了他的話，還是回想起來。
接著，汪源三人一齊看向牛栗。
其他人見他們動作一致，也紛紛望向牛栗，眼神警惕起來。
“栗隊，難道牛栗就是……審判者？”
汪源有點不敢相信地問。
牛栗平時那麼老實，如果是審判者，那真是太顛覆三觀了。
“你是審判者？”
栗高沒回答汪源，而是疑惑地舉槍對準牛栗。
審判者是通緝犯，在場擊斃也不會有問題。
“栗隊，小心走火！”
牛栗連忙舉起手，臉上依舊一副從容的樣子。
“你就是審判者！”
栗高用非常確定的語氣重申了一遍，握槍的手更緊了。
“你怎麼知道的？”
“牛栗”有點好奇地問，這算是默認了栗高之前的判斷。
“我早就察覺你不對頭了！”
栗高認真地說。
“平日裏，牛栗是個沉默寡言的老實人，像頭沉默的牛，但今天你話特別多！”
“而且對林杜資說的話也不像牛栗的風格！”
“還有，那張判決公示單也是你最先發現的，如果你是審判者，隨身帶著公示單，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栗高陳述了他的分析。
這是一樁發生在眼前的，明目張膽的謀殺案！
凶手，審判者，就這樣當眾，用某些手段堂堂正正給林杜資下了毒！
其實他早感覺不對，隻是還沒來得及細想，林杜資就出事了，接下來的一係列變化更是讓他來不及深究。
因此，他心裏一直有種抓不住線索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