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背後的那刀吧。”
“對。”代落點頭。
“可當年的618案，除了董鋼那件，還有5起，6名受害者中，有5人都是腹部中刀，一刀斃命！”
“原來如此！”栗恬恍然大悟。
五個受害者致命傷一致，明顯是凶手故意為之。
如果今日之案也是當年那個殺手所為，這就矛盾了。
除非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連續殺人凶手絕不會改變他們的殺人方式，這是連警察都知道的基本犯罪心理常識。
“這麼說，你告訴代落當年董鋼是幸運的，是因為他殺人的方法和部位正好跟那個連環殺手一模一樣？”栗恬緊跟著問。
“不止這樣！”代落先是點頭，又搖了搖頭，“雖然警方沒有公開指出殺人手法這一共同點，但如果有人仔細留意新聞，還是能發現的。”
“但還有一個關鍵的共同點被故意隱藏了，而這正是我們警方確定當年案件係同一人所為的關鍵依據。”
“是什麼共同點？”栗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鞋！”代落答道。
“鞋？”栗恬疑惑地重複。
“對！”代落點點頭，“受害者遇害後，腳上穿的鞋子都不翼而飛，推測是被凶手拿走了。”
“帶走鞋子？”栗恬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連續殺人犯作案通常有其特定原因，比如選擇受害者的特定特征。
難道這些鞋子就是關鍵？
“其實還有一個最明顯的線索。”
代落突然笑了，這讓栗恬又一次愣住了。
“那些凶案都發生在雨夜。”
“雨夜，就是下雨的晚上！”
“現在還隻是傍晚，太陽都還沒落山，你覺得凶手會是同一個人嗎？”
“哦，原來這樣……”栗恬苦笑，沒想到這麼顯眼的漏洞自己居然沒注意到。
“那潘姐姐怎麼沒察覺呢？”
“她太心急了，一心想要抓到那個連環殺手。”
“那我哥呢？”
“他在擔任偵查隊隊長時，618成了禁詞，估計他知道的也不多。”
“那代落他們呢？”
“他們？可能一開始就猜到兩件事不太相幹，但還是想親自證實一下。”
“好吧……”栗恬點了點頭。
原來圈裏人都知道這案子有疑點，自己真是吃了消息閉塞的虧。
“那唐局長呢？”栗恬突然又問。
唐仁甫當時決定重審案件，如果兩案無關，豈不是決策失誤？
“他心裏明鏡似的，隻是為了找個合適的理由重審案子罷了！”代落笑言。
他對自己的叔叔很了解，可不是怕事的人。
“好吧，好吧！”栗恬不再追問，隻覺得自己的哥哥真是太粗心了。
“那你們說董鋼運氣好是指？”
“正如你所料，董鋼遇襲的手段、現場布置、天氣狀況，就連鞋子失蹤的橋段，都和之前的案子驚人地相似。”
“這麼說他真是福大命大了。”栗恬點頭，心裏不由得暗暗感慨。
怪不得潘姐姐這麼恨鞏武獻和董鋼，這個誤導可真有點過了！
“不過說回來，你怎麼這麼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