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那個時候,一位麵容精瘦的大學講師卻給了他幾份測試題,並希望他能夠如實回答,在王舒衍解答完測試題的第二天,那位大學講師就給他辦理了一係列的手續,將他帶入了自己的家庭。
王舒衍來到這個家庭後不久,就利用了他驚人的觀察力看到了一條迎合這個家庭的道路--這是一個經濟並不寬裕的單親家庭,家中由一位默默無聞的講師和他漂亮的女兒組成,那位講師主要負責大學中的物理實驗,是一位一絲不苟的理論家,而他的女兒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夢想家,不僅對莫紮特和舒伯特的音樂情有獨鍾,還是一位地地道道的中華文化癡,再加上她的天生麗質,早在小學裏就成了名聞遐邇的少女版“林徽因”。
而那條迎合這個家庭的道路就是開源節流、博采眾長。他也在這個家庭中不斷的發揮著他非凡的才能,僅用了一年就將六年落下的小學課程補全,又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將六年的中學課程修習殆盡,然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非凡的才能下所隱藏的秘密。不論如何,如今的他已經成了這個家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他的再生父親也憑著這些年來的努力一躍成為了學術界的頂尖人才,家中的經濟終於寬裕了不少,他則和這個家庭產生了更為深厚的感情。
如今龍教授已經以高價被聘請為舟澹大學的專職教授,王舒衍也和比他大了一歲的龍沁璿先後來到這所大學求學,而龍教授在聽取了王舒衍的意見後,決定讓他來到學校的招牌專業心理係中攻讀學士學位。雖然他的臉上總是能掛著笑容,但龍沁璿父女卻對他的底細了如指掌:多年前烙下的抑鬱症病根直到現在都沒有根除。
“舒衍,藥吃了嗎?”龍沁璿走到王舒衍跟前,柔聲問。
王舒衍點了點頭,緊接著是他的問題:“我那個問題兄弟,有沒有親自找你道歉啊?”
龍沁璿苦笑著點了點頭,說:“其實我都沒有在意他居然和我是一個社團的。”
“所以……”
“我勸過爸爸,和他說過劉子冀和你是好朋友,那天隻是他的一個無聊的玩笑而已。”龍沁璿說。
“哦?爸他居然沒有細加追問?”王舒衍在這個家庭中有著一個特殊的身份,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龍教授要求他一定要以父子相稱,在旁人在場的情況下,出於禮節的約束,才以師生相稱。
“當然問了,我就告訴他說劉子冀這家夥喜歡在別人麵前舞文弄墨,這就把性騷擾和抽羊癲瘋很好的區別開了。”龍沁璿微笑著說。
“也是,你真的需要相信我,劉子冀這家夥一向對於東家之女一點都不感興趣,他關心的隻是世界上是否還有他不認識的字或是他不知道的典故。”王舒衍說。
“哦?那倒是和我昨天看的那本小說中的主人公有異曲同工之妙。”說著龍沁璿將包中的一本舊書攤上撈到的一本封麵早已被磨損的書遞給了王舒衍,王舒衍皺著眉頭將書本打開,卻見這本書簡直就是盜版的巔峰境界:沒有作者簡介,沒有序言,至於出版單位、策劃人、書號這些正規的東西根本就是幾光年以外的奢望,整本書簡直就是拿著印刷機將一張張紙片粘合上的意識流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