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黑娃斥責白花蛇:“這個這個你嘴怎麼那麼沒遮沒攔,他們給你紮竹簽還是上老虎凳?你什麼都往外吐,這個這個連累了多少人!”白花蛇嘟囔著說:“都怨陳虎。”
盼人窮沒好氣地說,怨!怨!怨!誰都不怨,隻怨咱遇上了災星,我從來就說魏峰是禍根,怎麼樣,我沒看錯吧!把熊圈到生產隊麻了手腳,看他還有啥能耐!硬是要讓出去,越飛翅膀越硬啦!好看了吧!等著瞧吧,好戲還在後頭,早早把鋪蓋卷捆好,準備蹲監獄吧!”
“媽的屁!”黑娃把桌子一拍,“這個這個走著瞧,看我怎麼拾掇他娃!”
“算了吧!蠢貨!”任君推門而入,煞著臉說,“胡蹦跳一個頂幾個,光拉車不看路,口頭上空喊學習**著作理論聯係實際,一遇具體問題就昏頭了,怎麼不拿**思想的照妖鏡照一照呢!”
黑娃、白花蛇、盼人窮麵麵相覷,丈二高的和尚一一摸不著頭腦。任君接著說:“你們在哪兒看秤哩,魏峰算個啥?駐上龍大隊宣傳隊犯了嚴重方向路線錯誤,你們看出來沒有?”
那三個更是目瞪口呆,挑宣傳隊的毛病,他們連想都沒敢想,阮黑娃想了想,拍拍腦門說:“對啦,這個這個魏峰一夥買通了宣傳隊隊長葛瑩,包庇……”
“不不不!”任君連連搖頭,“我問你,工作隊進村後揪出了幾個階級敵人,搞了多少地、富、反、壞、右的問題,他們不去向階級敵人開火,卻把矛頭死死對準紅色政權,革命幹部,以雞毛蒜皮的男女關係問題、經濟問題混淆視聽,迷惑革命群眾!”
“著著著,,,盼人窮把大腿一拍,激動地站起來說,“任書記分析得太正確啦,男女關係算啥問題?誰願意和誰好,日穿弄爛與他屁事!經濟問題是啥?幹部操的啥心?頭頂上的毛早早都落光啦,不應該多占一點?多勞多得嘛!”白花蛇說:“咱也用大字報反擊!”
“慢!”任君手掌往下一壓,說:“任何人都不準輕舉妄動,讓虎三撲,是為了瞅準打虎的有利時機。放蛇出洞,是為了徹底將蛇打死。記住,挨打的時候別閉著眼睛,而是要盯著對方要害部位,伺機給其製命一擊,好啦,散夥!這幾天少聚會,有事個別碰頭。”
近曰來,群眾的革命情緒更加高漲,紛紛呼籲改組黨支部,改選革委會,四清組每天抽出四個人專門整理群眾的意見條都有些顧不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