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梅說:“不用啦,大爺,我們隻想在這裏耍耍,順便看看你老人家。”樂嗬嗬大爺說:“不行,禮尚往來嘛,我豈能白吃大家的東西,”他催魏峰,“去!快點拿出來讓他們做一做。”
魏峰說:“也好,既然大爺執意要讓大家吃,吃了他心裏也快活,大家就領了這份情,我順便宣布一下:咱們今晚開個笑話比賽會,樂嗬嗬大爺做東,會後設宴招待,第一名每人敬他三杯酒。”會場嘩然。
亞亞尖著嗓子喊:“呀呀!我可不當第一名,每人三杯酒,非把我灌個稀巴爛醉不可!”
魏峰改口說:“好好好,另說,我代表樂嗬嗬大爺敬他三杯酒!”
“好,要得!”大家歡呼雀躍。
幾個自慚口拙的女青年主動放棄比賽去煮羊肉,石柱自告奮勇去刨酒。笑話會在大家的掌聲中開場了。
開始由魏峰、畢霞、秀梅等講了幾個笑話,雖也引起一陣笑聲,但因多少帶點文質彬彬的書生味或是大家在別的地方聽過,沒引起多大反響,東升建議比賽吹牛皮,誰牛皮吹得大誰就是第一。“行!”魏峰說:“你先開始吧!”
東升清了清嗓子說:我見過一個大駱駝,它有多大?兩個駝峰像大小孤山那麼大。”
敢明插言:“那算什麼,遠看隻不過像小孩拳頭那麼大。”
“人家還沒說完嘛!”東升剛要接著說,亞亞又打岔,“你這駱駝產地在哪裏?”
東升搔搔腦袋說:“孤山,在……在山西,對啦,山西駱駝。”亞亞說:“下來你一定要說那駱駝蛋……”
“才不呢,你能猜著我就不說啦。”魏峰說:“亞亞別打岔!”
東升這才不緊不饅地說:“那駱駝撒了一泡尿,一下子淹了七州八縣,半個中國都受到危害,後來禹王爺在禹門山砍了一斧子,才把那黃稠黃稠的駱駝尿引渤海內去了。”
“哈哈哈……”大家笑過後,魏峰說:“這笑話還蠻帶文學性,比喻恰當一又黃又稠!”
敢明說:不行!不行!那算大?聽我的。”他“咯咯”兩聲說,“我見過一個虱。”
東升插話:“產地?”
敢明信口開河廣蘇聯外高加索。人犁地的時候叮在人褲腰內咬得怪難受,用手把它搔到地上,它又追著叮人腳後跟,人大怒,回頭用鞭子抽它,它還毗著牙恨呢?”
“哈哈哈……”眾又笑。
“不大不大!”亞亞尖聲細氣地喊:“我見過一個巨人……”人們把視線扯過來看他,隻見他呶著嘴不說話。敢明問:“咋啦?撮口風!”
亞亞從牙縫擠出話說:“不能說話呀,上嘴唇讓天擋著,下嘴唇讓地擋著。”
“嘩!哈哈哈……”爆發了一陣大笑。男的拍地摔磚頭,女的互相抱著打鬧。
秀梅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你說的這人地球上怕放不下,他生在哪兒?”
亞亞眨巴眨巴眼睛說:“第二宇宙!”冬冬說:你去過第二宇宙?”
“近得很!”亞亞說,“眼一閉就到了。”
“瞎吹!”敢明不服。
“就讓吹牛皮嘛!”
“哈哈哈……”大家又哄堂大笑。
樂嗬嗬大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了,陪著大夥一起笑。魏峰瞥見了,不失時機地說:“請樂嗬嗬大爺講個笑話好嗎?”
“要得!“大家拍手讚同。
大家把目光集中到樂嗬嗬大爺身上,他靠窗台坐著,臉色蒼白,但笑容滿麵,說:“爺今天不講了,改日給大家好好講幾個。”
“不行!”東升說,“爺今天做東還能不講!”
“講一個,講一個,”大家七嘴八舌吆喝著。石柱把一碗釅茶送到樂嗬嗬大爺麵前。樂嗬嗬大爺呷了一口茶說:“啊呀,真的肚內沒曲兒啦!”冬冬說:“那就講那屁大王吧!”亞亞說:“都講過多少回啦!”
“怕啥,”冬冬說,“大爺每講一回都是一個新樣兒。”
“就講那!就講那!”有人附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