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嗬嗬大爺捋捋胡子說:“爺爺孫子沒正經,大家一定想聽,那我就說說逗大家樂一樂,吭吭,”他清了清嗓子,又呷了一口茶道:“不說天不說地,單說姐妹倆愛對屁。話說梁山下黃河邊出了姐妹倆屁大王。其姐名叫屁香香其妹名叫屁臭臭;屁香香生一女名叫屁花花。(笑聲)屁香香生得粉麵櫻唇,身長腰細,其聲如春風拂耳,其步如風搖柳擺。其屁細若遊絲,變化無窮。其香哉:甜若熬糖;酸若嚐桔;辣若嚼椒;苦若吸罌。二十裏聞香欲醉。(笑聲)
“屁臭臭肥頭大耳,眼像燈盞;臂像鬆椽,腹如鼓,臀似籠。聲如洪鍾,步履‘嗵嗵’,其屁如雷灌耳,地動山搖。其臭哉:如入鮑魚之市;如鑽雞舍之中;如過公廁之後;如臥腐鼠之側;三十裏聞臭欲吐。(笑聲兼幹嘔聲)
“屁香香嫁了個窮秀才姓孔,聞其屁而神魂顛倒,竟念亂了孔夫子的詩,曰:吾日三省吾身,與妻交不吻紅唇乎?與妻共不聞屁香乎?訓不順乎?(大笑)
“屁臭臭嫁了個做豆腐的姓付,厭其臭而怒曰:放你娘的臭狗屁,熏死人!妻笑曰:沒有臭的哪來的香的?一日,煮豆漿,火不旺,鍋不開,付吹之無效,掙得眼酸腮痛,妻說:去去去,敢情不勝我放個屁!隨即屁眼對準爐坑‘嘭’放了個屁,頓時烈焰滾滾,漿滾鍋溢。夫讚:得是你的屁是可燃性氣體?妻曰:說不準!於是儲屁於鐵罐中,接管於鍋下,點火即燃,從此燒爐不用柴炭。傳之於民,皆仿效之,每日灌其屁者絡繹不絕。此是後話。且說漿化腐成,其味難食,夫蹙眉。妻曰:未必無人食?隨切塊入甕,醬以赭色,果愛食者大有人在,美其名曰:臭豆腐。是謂:天生人各異,有愛吃香者,亦有愛吃臭者。(嘩笑)
“閑言少敘,言歸正傳,那屁香香人閑生餘事,練得**七十二種屁沒處炫耀,便差屁花花通知屁臭臭對屁。那屁臭臭正在家內練悶屁,一心想賣屁發財,回說等九九八十一天再來。那屁香香在家內把她那屁的花樣再加翻新,反複練習,心想這回非對她個落花流水,屁滾尿流不可。
“好容易挨到八十一天頭上,屁香香便迫不及待地帶著屁花花去找屁臭臭。到了屁臭臭門口,門關著,她略施小技,放了個搖門屁,大門便嘩啦嘩啦響起來。“屁臭臭悶聲悶氣地問:誰呀?那麼沒命的搖門哪?“娃她姨,窩根啦!快開門,繳槍不殺,趕快出來認輸吧,免得我動真格的!“別急呀!屁臭臭嗓子沙啞地說,這悶屁還差兩個時辰才能練出來,你在外邊等吧!
“屁香香在外邊輕蔑地想,嗯,都什麼年代啦,還練什麼臭悶屁,看我的屁多跟時代,多時髦:火箭屁、衛星屁、導彈屁……真來勁!她尻子一擰,‘咄’放了個火箭屁,一股紅焰直衝雲霄,把太陽都照得減了光彩。
“時間過得真慢,才過了一個時辰,屁香香實在等得不耐煩,於是放了個碌碡屁,一下子把門撞開,直取屁臭臭,別急呀!屁臭臭隨機應對,從屁眼邊邊擠出個叉叉屁把碌碡頂住;屁香香又放個雷雨屁,屁緊尿急,屁臭臭忙放黃塵屁水來土掩;屁香香又放瓦斯屁,這可苦了屁臭臭,閉住了上口卻憋不住下口,屁眼一鬆,‘咚’一聲巨響,地裂了一個大縫,天破了個大洞,屁香香陷於地下,屁花花被震得無影無蹤……”
“哇!哈哈哈……”樂嗬嗬大爺的笑話淹沒在大家的狂呼大笑之中。灶房裏已飄出野羊肉的香味兒,酒壇子裏的醇香也關不住地往外溢。魏峰問大家:怎麼個吃法?”
敢明說:“甜羊內蘸鹽下酒我看就怪美!”
大家同意了他的意見。熱騰騰的野羊肉端上來,紅漾漾的酸棗酒倒了一碗又一碗。首先由魏峰代樂嗬嗬大爺給第一名敬酒。大家公認隻有亞亞的牛皮吹得大,三杯酒理應他領。
亞亞站起來拽衣整帽,“吭吭”兩聲,接過酒撇著洋腔說:“在下吹牛皮能榜上有名,真乃三生有幸,這第一杯酒嘛,敬獻給生我養我的峰山。”說著,他對著峰山把酒奠下去。魏峰又斟滿第二杯酒,亞亞舉杯過頭說:“樂嗬嗬大爺年過八旬,實為峰山大壽星,這第二杯酒孫兒理應敬你,祝你壽比南山,福如東海!”說著,恭恭敬敬把酒雙手送給大爺。樂嗬嗬大爺樂嗬嗬地接過酒杯說:“好好好,你媽你爸養了你這麼好的孩子,真是積了陰德。”說畢一飲而盡。
魏峰又斟滿第三杯酒,亞亞雙手捧杯轉了一圈說:“謝謝諸位抬舉,在下失禮了。”說著一仰脖子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