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我家基地上倒,你管不著!”
“你的?誰給你啦?白紙黑字啥證據拿出來看看,你想謀這塊基地,沒相!
別狗仗人勢!”
做賊心虛,白花蛇以為玲玲揭她的底,反咬一口,發瘋地罵:“你狗仗人勢,你屋裏圈了野漢,不要臉!”
玲玲也不示弱:“還不知誰不要臉,後漢把門檻都踢爛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家內賣不盈還跑到大隊賣了!”
這下剌到白花蛇的痛處,她越發發瘋似的罵:“你跑大隊賣了!你叫人奸了!不幹淨了!”看吵的人越來越多,車老爹把玲玲拉不回去,恰巧秀梅來找玲玲,就和李嫂等幾個鄰居連拉帶勸把玲玲弄回去。
秀梅說:“冷靜些,咱是共青團員,不能和那樣的人一般見識。”那邊白花蛇還在不幹不淨地罵,把連日來用陰風扇出去的謠言一古腦翻出來公之於眾。眾人聽得耳根發麻,有的耳不忍聽,轉身走了,有的暗暗跺腳,恨不得上前扇她嘴巴。
玲玲氣得眼紅唇青,掙紮著要出去和她鬧,被大夥拉住不得脫身。惡人先告狀,白花蛇氣呼呼來到大隊找著了黑娃和陳虎,“叭”地把門一摔說:“她婊子玲玲說我後漢踢爛了門檻;說我在大隊賣了,我要她要給我恢複名譽!”說著瞥了眼陳虎,“你們要是不管我就割她的舌頭抽她的筋,試著瞧吧!老娘不是好惹的……”
黑娃說:“牡丹,這個這個你先別急嘛!”
“別急?火沒燒著你,我知道你不急,你先說,你說話算數不?你說把那塊基地給了我了,我倒醋渣,她為什麼擋?”
“算數算數!這個這個我早通知車老漢了。”
“那你說怎麼辦?”
“這個這個陳虎,”阮黑娃吩咐說,“你去把吳隊長找一下,咱們一同去看看。”
“是!”陳虎“啪”地一個立正姿勢,扭頭就走,到門口回頭對白花蛇做了個鬼臉。
白花蛇小聲罵:“笑你媽那屁,憨貨!”
陳虎走了,黑娃對白花蛇說:“牡丹,這個這個你回去吧,這件事不要你管了,這個這個我保證處理得讓你滿滿意意。”
秀梅找到魏峰和畢霞,把白花蛇和玲玲吵架的事學說了一遍,說:“看來事情沒法包了,高歌知道了這些話不知會怎麼想?”
“高歌耳朵已鑽了風,不過還將信將疑。”魏峰向她倆述說了那晚高歌和他的談話。
畢霞歎了口氣說:“這真是好事多磨!”
午後,黑娃、陳虎、盼人窮惡哄哄來到車老爹家,黑娃陰陽怪氣地說:“車老漢這個這個咱可是貧雇農!這個咱可不能分了房分了地就翅膀硬了,連黨的話都不聽,這個這個你放明白點,貧下中農不是就不能當反革命,吳隊長,”他回頭對盼人窮說,“從今天起,沒收老車後院那塊基地,”又對玲玲說,“這個這個一個共青團員和群眾吵架,影響太壞,今晚在團員、青年會上檢查!”說畢,三個人“嗵嗵嗵”走了。
車老爹像一根枯了的樹樁,木僵在那兒,臉灰塌塌沒有一點血色。玲玲蹦跳著要去辯理,被車老爹唬住了。
晚上,黑娃通知秀梅召集團員、青年大會,秀梅先找到幾個團支委碰了頭,商量好對策。
小會議室內汽燈通明乍亮,一派肅煞氣氛。玲玲來遲了點,她理了理蓬亂的頭發,用手帕擦了擦紅腫的眼睛,坐在秀梅旁邊,黑娃陰沉著臉,凶凶地瞅了玲玲一眼,然後又掃了一眼大家,“吭吭”兩聲開了腔廣這個這個共青團員和群眾吵架這是極其嚴重的問題,這個這個嚴重影響了團群關係,嚴重影響了團在群眾中的威信,這個這個如果放任自流,這個也就影響黨在群眾中的威信。”有人小聲發笑。
黑娃把桌子一拍說:笑什麼?媽的屁,這個這個誰有話上來講!”靜了幾秒鍾,他厲聲說:“這個這個玲玲開始檢討!”
玲玲霍地站起來說:“我沒錯,我沒什麼檢討的!”
黑娃說:“你沒錯?這個這個不服從隊內的調配,占住公家的基地不讓,這個就是嚴重錯誤,標準的資產階級思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