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厲淺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沒有遮掩的急迫,就在他想要將擋在麵前的傭人推開的時候,溫芯柔卻發出了一聲悶哼。

“淺軒,我很不舒服——我們回醫院好不好?”溫芯柔的聲音響起,隻是跟與厲老夫人說話的時候相比,她的聲音嬌柔而又惹人憐惜。

許錦年原本想要掙紮的動作一下子的停頓了下來,眸光流轉間隻是看著厲淺軒的側臉,她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動作。

隻要他再說一次讓自己過去,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走過去!

厲老夫人卻是過來人,一眼便可以看出許錦年與厲淺軒溫芯柔三人之間有著怎樣的關係,此時的她並不著急著將許錦年困住。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厲淺軒微斂眼眸——就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轉過身去麵對著溫芯柔。

“我們走吧!”

再簡單不過的四個字,卻讓站在厲老夫人身邊的許錦年也安靜了下來。

淺軒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在陌生不過的人一般,許錦年的心從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的疼痛著!

“淺軒,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全名竟然是厲淺軒!”

她粉色的櫻唇顫抖著,到最後卻隻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聲音小的——就仿佛連自己都已經聽不清楚了一般。

可是在這麼多人當中,卻隻有一個人聽見了這句話!

卻隻見厲淺軒推著溫芯柔的輪椅頭也不回的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直至就連背影都消失不見!

大廳內又恢複到以往的寂靜,沒有老夫人的命令傭人們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分毫,而許錦年低下頭去,不讓任何人看到此時她臉上的表情。

“奶奶,讓傭人帶她去客房,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離開這裏!”鬼魅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隻是這一次說出的話語卻讓厲老夫人吃了一驚。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孫子這麼強烈的要求將一個女人留下來,更不要說這裏是厲家的老宅。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許錦年抬起頭來茫然的看向四周,她根本不知道聲音的來源到底是什麼地方,隻是無意識的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回應她的卻隻有一片冷寂。

“丫頭,我孫子說讓你住下你就住下!管家——帶她去客房,你知道是哪一間吧?”厲老夫人的話語中帶著惡作劇一般的孩子氣,許錦年看得出來——

自從厲淺軒走了之後,厲老夫人的心情就很好!

麵無表情的管家起初隻是怔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步履優雅的走到了許錦年的麵前!

“小姐,請跟我來!”

許錦年固執的站在原地不肯動彈,而管家也隻是冷麵的原地不動等待著她,仿佛是一場耐力的比賽一般。

“哎喲,站的時間太長了——頭好暈!”突然之間,厲老夫人的身子歪斜了起來,許錦年快速的伸手扶住她。

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原本站在許錦年麵前的管家架住她兩手的手腕,就像是手銬一般。

“你這是幹什麼?”她氣急敗壞的看著管家,而剛才還說頭暈的厲老夫人早已經直起了身子。

“丫頭,這就叫做兵不厭詐——管家,把她帶到客房去!”

許錦年怎麼都沒有想到老夫人竟然會使詐,滿臉不置信的看著她——

而這一幕通過監視器全部都收入那個男人的眼中,猶如是戲謔一般的望著她以卵擊石的反抗,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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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原本做著手部保養的少婦猛地轉過頭來,栗色的發被挽成一個看起來端莊而的發髻。深邃平靜的眼眶中此時閃現了一抹不敢置信的光芒。也令她高壓的氣質平添了幾許的裂痕。

纖細柔嫩的手指從護理師的手中抽出來,側過頭去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隨扈。

“昨天淺軒少爺去了老宅,然後溫氏的小姐溫芯柔也來了——期間淺軒少爺似乎跟老夫人發生了爭吵!”

“他去老宅做什麼?”美婦目光如炬的看著那個隨扈,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那個隨扈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護理師見狀站起身來禮貌的鞠躬後走出了房間。

“淺軒少爺似乎與溫氏小姐——深交許久!”隨扈用了一種比較富有寓意的話語說著,而這句話剛說完——

美婦臉上的表情大變!

“胡鬧,那個溫小姐是老夫人看中的孫媳婦,淺軒怎麼能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美婦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或許是誰都沒有見過美婦發怒的模樣,那群隨扈一個個都大氣不敢出的將頭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