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裝飾用雕花門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氣,黃金嵌邊的門框前麵,溫芯柔坐在輪椅上,而她的保鏢莫離就站在她的身後。

“你說什麼?”厲老夫人強忍住自己的怒氣,隻是顫抖的雙手卻泄漏了此時她心中真正的情緒。

“我已經是淺軒的女人了,如果你強製性的想要我嫁給那個廢物也可以——隻是恐怕這將是最近上流社會當中最好笑的笑話!”溫芯柔也算是豁出去了,起初她並不想這麼快將這件事情抖出來!

可是當厲淺軒得知許錦年被厲氏的隨扈帶走之後,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便甩開了自己的手跑了出去,這口氣自己怎麼都咽不下去!

“不準你說我孫子是廢物!”厲老夫人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傭人遞過來的龍頭拐杖之上,話語中全都是對口中的那個孫子的維護。

許錦年感覺到厲淺軒的手還在自己的肩頭,隻見她不好痕跡的向前邁了一步躲開了他的碰觸。

厲淺軒的眸子暗淡了幾許,隻是他心裏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誰人不知,你的孫子不是廢物又是什麼?那場大火或許連他的命根子都燒毀了——你應該指望的人是淺軒,不是那個廢物!”

溫芯柔的話語中句句帶刺,卻又句句戳到了厲老夫人心中的痛處!

“你——你——”厲老夫人原本服帖的發絲滑落,更顯的此時的她有多麼的狼狽。

許錦年看在眼底,卻又徒增幾許的不忍!

隻見厲老夫人四處尋找著什麼,順手抄起最近的置物架上的清代花瓶就想要向著坐在輪椅上的溫芯柔砸去。

“奶奶——”一雙白皙的柔荑猛然間握住她的手腕,溫柔而又好聽的聲音回蕩在大廳中。

“爭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許錦年再也看不下去了,而另一隻手順勢接住那個看起來很名貴的古董花瓶交給站在附近的傭人的手中。

“你和他們都是一夥的,都是想欺負我和我的孫子!”厲老夫人臉色鐵青,當初她原本以為溫家的女兒溫婉可人,在適合不過將她嫁給自己的孫子,可是沒有想到——

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許錦年隻是淺淺的一笑,並不把厲老夫人的抱怨放在心上,隻見她用手輕撫著厲老夫人的手背,借以讓她可以平靜下來。

直到厲老夫人的呼吸聲音不在那麼粗重,許錦年才放開了她的手。

“既然溫小姐不願意嫁給我,那麼我也不會強求!”忽然之間,偌大的別墅內回蕩著空曠而又嘶啞的聲音,頓時令剛才還強撐氣焰的溫芯柔嚇了一跳。

那聲音猶如是鬼魅一般,嘶啞的令人不寒而栗,就像是有人捏住嗓子跟人對話一般——隻是看起來厲家老宅的傭人都對這一幕見怪不怪了。

“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奶奶——你也犯不著這麼動怒!”

詭異的聲音繼續回蕩在別墅內,隻是許錦年已經從最初的驚嚇中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也已回歸到了平靜。

監視器那端的人見到這一幕唇邊微微勾起一抹弧線,隻是涔薄的唇瓣還在一張一合。

“厲淺軒,你知道這裏並不歡迎你!”

厲淺軒臉上的表情鐵青了起來,莫離早已經來到了溫芯柔的身後,隻要她一打手勢自己就可以帶著她離開這裏。

“滾滾滾——都給我滾——我孫子說讓你們滾聽到了沒有!”厲老夫人揮動著拐杖,看也懶得看對麵的幾個人。

許錦年微斂眸子,盡量不讓自己看向厲淺軒的背影,她不知道出了這個門之後該怎麼麵對這個人。

“那位小姐你站住!”刺耳的聲音再次的響起,隻是某人並沒有意識到說的是自己依舊低著頭向前走去。

“丫頭,站住!”厲老夫人的拐杖連續不停的在地板上敲擊著。

直到這個時候許錦年才發現客廳中的眾人都將視線投射在她的身上,她有些局促不安的向後又再次的倒退了兩步。

“留下!”這一次,隻是最簡單不過的兩個字,那尖銳的聲音響過之後便又再一次的沉寂下去!

“她必須跟我走!”厲淺軒站了出來,眸子準確的找到了攝像頭的位置。

透過監控器,就仿佛與幕後那人麵對麵的交談一般。

“誰說的,丫頭——不準走——管家,派人把他們都給我扔出去!”厲老夫人聽到孫子的話,趕忙將許錦年攔下,揮手示意讓傭人們將厲淺軒等人擋在一旁。

許錦年看著扣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頓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