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息學還想調侃她幾句,卻聽見外麵有人喊道:“多謝公子,讓我們幾人上船,感激不盡。”布息學聽這聲音像是個青年人,便道:“兄台客氣了,在下不過先到一步,算不得讓。”
那人道:“怎說也是我們唐突了,但我等卻有急事,實乃不得已而為之。幸而公子海涵,我等自是萬分感謝。”布息學笑道:“客氣,客氣了。”
那人又道:“我們這有些酒食,相請公子出來一飲。”布息學婉拒道:“各位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舍妹身體不適,不便相離。”布息學這邊話音將落,隻聽見那邊的另一人不善道:“叫你出來你便出來,吃酒你便吃酒,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剛剛那人打斷他的話頭,斥責道:“師弟,怎這般無禮,公子怎說也相助於我們了。”那人的師弟不說話了,那人卻又道:“公子,還請下來,且飲幾杯。以寬我等之心”
布息學心中十分不爽,寬了你等的心,我的心誰寬?無奈何見對方人多勢眾,小語又多有不便,便道:“諸位盛情相邀,我如不出,實在有點不識時務。”說著,拍拍小語的手,起了身去。
出去看了,才見那幾人真麵,總共五人,二女三男,皆是年輕之人。布息學從他們統一的服飾上看,知道他們是同門之人,隻不知是何道之門?迎上來的是剛剛說話之人,那人白麵無須,模樣俊俏,倒是個萬中無一美男子。他拱手道:“冒犯公子了。”布息學也微微拱手回應。
那人見隻布息學一人,又道:“令妹不出?”布息學語氣不滿的回道:“身體不適,不便見人。”那人笑道:“我有家傳藥酒,專治百病,可出來一飲。”布息學心中怒火大燃,道:“你等欺人太甚了吧!”那人也不生氣,嗬嗬笑道:“公子,我等也是為了令妹著想。如有不便,可叫我師妹幾人送入進去。”話完,那倆女人拿著酒壺,走上前來,這兩人雖穿的布衣長袍,身形也是凹凸有致,可算中上等之姿。
布息學這才看的明了,這幾人可能是在躲避什麼仇家或是身上懷有什麼貴重寶貝,在懷疑他們。布息學道:“我們與你等幾人素不相識。你們若不信,我自叫小妹與各位見上一麵,便了。”那人笑道:“那便最好。”
布息學又入隔間,小語睜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道:“那些人好無禮哦。”布息學道:“一群小人,不必糾結,打消他們疑心便可。還是不方便動?”小語害羞的點點頭:“我想著下麵是水就腿軟。”
布息學笑道:“還要抱你去?”小語頭更低了,默不作聲。布息學便伸出手來,道:“來吧。”小語羞澀的坐進布息學的懷裏,將手環在他的頸上。布息學抱著小語出來,那幾人見著小語都似見著鬼一般,愣在那裏。半晌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相互看看。那人道:“公子,請問令妹名姓?”
布息學還未開口,小語便道:“我叫布小語。你們見也見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那些人好像確認了布息學他們不是懷疑的人,便點頭答應。隻是看著小語的模樣,還是十分怪異。
布息學將小語又抱進內裏,道:“下來了吧?”小語沒做表示反而問道:“大哥,你說他們見我怎麼都是那副表情,難到我長的很醜、很怪異?”布息學笑道:“可能吧。”說著看了看懷裏的小語,手上不由的抱的緊了點。小語也感到了,沒有反對。布息學問道:“你怎說你姓布?你還真想做我妹妹?”小語急忙搖頭道:“我不想做你妹妹,我沒有姓,爺爺隻叫我小語,總不能姓小吧?再說我隻知道爺爺叫爺爺,他姓什麼我也不知,就隻好借布大哥的姓了。”
布息學笑道:“那好我就認下你這個妹妹了。”小語惱怒的打了他的胸膛一下,道:“我不要做你的妹妹。”布息學笑著,沒有再搭話,小語要做什麼他會不知?隻是可能嗎?莫說人屍殊途,單是他七十幾年前,背負的那個女人,她的債,還未償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