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夜色深沉,寒風淒霖,加上多數人都在前頭的年宴裏伺候著,因此,路
上幾乎不見人影,尤顯得寂寂。
沈青嬋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後,輕輕一笑,快步向怡寧宮走去。
魚兒,還是上勾了。
慕瑞熙跟在身後,有些醉熏熏,雖然有些疑心,分明沒有看見薑貴妃吩咐,那女人怎麼敢私自走進貴妃的寢房。
可是,今夜,他早有籌謀,自然也顧不上許多。
隻要,能單獨見到沈青嬋,一切就好。
貴妃的寢房,他從未到過,在宮裏也是不被允許的。
慕瑞熙後腳跟著進門,隻覺得無比富麗堂皇,更有一股細細的濃香撲鼻而來,讓人骨軟發酥。
沈青嬋不知從哪裏轉出來,手上拿著一件大紅色孔雀紋霞雲披氅,看見慕瑞熙的時候,故意嚇了一大跳:“太子殿下,你怎麼在這裏?”
慕瑞熙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沒找出任何可疑的地方,便問道:“你又是何故離席?”
“李嬤嬤讓奴婢回來取披氅,防著娘娘受冷。”沈青嬋嬌俏地回答,仿佛和那日裏歇斯底裏瘋狂地刺傷當朝太子不是同一人。
見慕瑞熙不語,沈青嬋雙膝一彎,跪在地上,道:“那日魯莽,衝撞了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現在才知道錯了,可惜太晚了。
慕瑞熙心裏一聲冷笑,慢慢地走近沈青嬋,一手將她扶起來,另一隻手在她手背上摩娑,淫狎之色浮在臉上:“知道錯了那就好好伺候本王。”
說完,一把奪過沈青嬋手上的披氅隨手一扔,再用力地重重一推。
沈青嬋收勢不住,倒在了薑貴妃的床榻上。
她心下已是大驚,按道理來說,“酡顏”的功效還沒這麼快發作啊。
他是真的要毀了自己啊!
思索之時,慕瑞熙已撲身上來,大聲笑道:“今晚看誰來救你。”
沈青嬋一個翻身,堪堪躲過慕瑞熙的摩爪,剛想站起身,衣領卻被揪住往後墜,後腦勺硬生生磕在床板上。
慕瑞熙覺得房間裏的香氣愈發濃鬱了,就好像有無數的爪子在胸口撓,他狠狠地將沈青嬋壓在身下,心中更是得意。
絕色的“半朵蓮”就要在自己身下承歡,他的弟弟們再也得不到了,他們隻能看著自己眼紅,看著自己得意。
沈青嬋徹底慌了,沒錯,今晚,她的確是圖謀不軌,所以房間裏有催情之物——酡顏。酡顏不僅能讓人春心蕩漾,而且神智容易不清醒,更便於控製。
她本來想假意屈服,引他和自己多說上幾句,待酡顏功效發作,再來上演戲碼。
可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慕瑞熙本身就存了要毀她清白的念頭啊。
現如今,可怎麼是好?
難道今晚,真的要棋差一著嗎?
沈青嬋愈是掙紮,慕瑞熙愈是興奮,一隻手將沈青嬋的兩隻手緊緊地壓在頭上,另一隻手隔著衣物到處亂摸,道:“裝什麼貞節烈女,醉歡枝裏出來的貨色,還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嗎?”
這女的,果然是個尤物,別的先不說,單是這傲人的雙峰,足以讓男人瘋狂。
離得這麼近,淡淡的女人香,讓慕瑞熙貪婪地深吸一口,忍不住低下頭,胡亂啃著,心想,衣服都還沒脫,就已經讓人欲罷不能,若是身子全光著,該是怎樣的春色啊?
饒是再勇敢,沈青嬋也不過是女子,力氣又怎麼抗爭地過七尺男兒,情急之下,沈青嬋一口咬在了慕瑞熙的肩上。
慕瑞熙很是吃痛,揚起手就想扇一巴掌過去,卻覺得頭異常的疼痛,腦中嗡嗡作響,忍不住用雙手捧頭。
藥效終於發作了。
沈青嬋暗自鬆了口氣,正想直起身,忽聽見外麵有腳步聲,好像還不隻一個人。
就在這一猶豫之時,慕瑞熙有如餓狼撲虎,重新將沈青嬋壓在了身下。
酒味的刺鼻,該千刀萬剮的嘴臉,早已讓沈青嬋陣陣作嘔,卻又不得不強自壓下。
今夜,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房門“啪”得一下打開,沈青嬋立刻大聲叫嚷起來:“太子殿下,不要這樣,求你饒了奴婢。”
慕瑞熙有些不清醒,但還是覺得有奇怪,前一刻眼前的女子還是張牙舞爪的利貓,這一刻怎麼又成了討饒的乖貓?
可是,身下之物已經蓄勢待發,哪裏還顧得了其他,於是,一把撕開了沈青嬋的衣領。
皇帝妃子的寢房,等閑之人不得入內,尤其是男子,未召闖入是要定罪的。
而慕曜淩是個例外,因為他是貴妃娘娘的兒子。
雖然有千百次到過自己母妃的寢房,卻沒有任何時候比今晚更讓人過目不忘。
等他看清房內情形的時候,暴戾之氣一下湧現,目露凶光看著床上兩人。
“啊,”來人中有人驚呼。
“畜生,還不住手。”如雷般暴跳的聲音響起。
慕瑞熙隻覺得聲音無比熟悉,暗惱壞他好事,猛地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來人,卻在下一刻泄下氣來,變得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