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青嬋隻希望錦詞平安無事,其它的事情,來日方長。
慕以簡和慕曜淩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左辰一動也不動地低著頭,沈青嬋望著緊閉的房門,同樣一動也不動。
沈青嬋聽到聲響,回頭見是他們倆,猛地站了起來,衝到兩人麵前,森冷的恨意浮現:“告訴我,那串荼蘼花手鏈究竟有什麼秘密?”
來之前,兩人就已經聽說發生的事情了,慕曜淩見慕以簡沉默,隻好開口說道:“那串手鏈據說是父皇最喜愛女子的飾物,但那女子並不在宮中,聽說早已香消玉殞。因此,父皇視手鏈如寶,常常睹物思人。大概七八年前,手鏈忽然不見了。父皇大發雷霆,下令搜查,結果在先皇後宮中找到。先皇後並不承認,言語之中,被父皇認為因妒生恨,奪了皇後封號,打入冷宮,牽連很多人。後來,手鏈又被發現戴在已然瘋癲的先皇後手上。先皇後神智不清,混亂衝動之下,將手鏈扔進了冷宮的池塘裏。父皇震怒至極,令人尋找,結果卻沒有找到。一怒之下,父皇將先皇後溺死在池塘裏。”
沈青嬋滿臉震驚,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皇室秘聞,想到一點,不由問道:“不過是掉池塘裏,怎麼就會找不到呢?”
慕以簡默默歎氣,終於說道:“那池塘連著通往宮外的河。”他本以為手鏈會在沈青嬋身上是那人所為,可是卻被告知也很意外瞧見,難不成果真丟了?還是誰在說謊?
沈青嬋還有不解:“既然先皇後已經瘋癲,手鏈再戴在她手上,肯定是有人嫁禍,為什麼皇上如此這般不分青紅皂白?”
所以慕瑞熙才如此恨這串手鏈,要不惜一切代價拿回來去討好皇帝?
慕曜淩輕輕笑了起來,道:“聽說,是宮中的貓兒叼了去。”
慕以簡並不想在這件事上深究,他不開口解釋,因為其中另有隱情,可是慕曜淩在,卻是說不得。
慕曜淩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不由皺眉問道:“這麼說來,你是覺得太子的嫌疑最大?”
沈青嬋的目光變得冷凝,咬牙道:“除了他還有誰。先是羞辱再是綁架,今天那箭可是直直對準我。若不是錦詞,躺在裏麵的人恐怕就是我了。隻可惜,沒有十足的證據。”
“你說什麼?”慕以簡一下子緊張起來,目光變得酷寒。若是嬋兒有事,就算是太子殿下,他也不會放過。
慕曜淩敏銳地注意到兩個字,目光幽深:“羞辱?何來如此之說?”
沈青嬋眸色一顫,緩緩哂笑起來:“前些日子,太子前來要手鏈,我拿不出來,他便見機羞辱,被我甩了一耳光。”
慕曜淩“啪“得一掌重重拍在案上,自己對嬋兒也動了心思,可是暴戾如他,也是發乎情止乎禮,尊重她的意願,沒有半分強求。
可惡的慕瑞熙。
他抬起頭,望向慕以簡,在那雙溫潤如玉的眼睛裏找到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慕瑞熙,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沈青嬋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一見大夫出來,忙問道:“大夫,怎麼樣?”
大夫搖搖頭,道:“性命倒是無虞,但箭傷在腰椎上,裏麵那位姑娘,恐怕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生不如死。
沈青嬋愴然倒退半步,跌坐在椅子上。
那樣歡蹦亂跳的一個女子,從此以後,都要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