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力降十會,當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後,任何技巧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不夠看。阿信的右臂如今已經不能用,隻能用左手狠狠卡住對方的脖頸。如同野獸撕咬獵物一般,卡著對方的喉管不放!

阿信的眼中泛出銀藍色的幽光,老七被掐得直翻白眼。他曾經也是受過特別訓練的傭兵,但在他的殺手生涯中,他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力大的人,如果,他還能算人的話……

情急之下,老七扣動扳機對著阿信連開了數槍!

“哢、哢、哢……”

子彈打光,阿信的手卻如同鐵鉗般將他緊緊鎖住,他絲毫掙脫不得。

“啪!!!”

許開來拿著一個花瓶,用力朝老七頭上砸下去!

阿信和老七之間的搏鬥發生得太快,等她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衝進家裏,阿信已經單手將老七壓在地上。見此許開來毫不猶豫地抄起家中的大花瓶對準老七的腦袋重擊,老七昏死過去。

手下的殺手失去意識,危機解除,阿信緩緩鬆開手臂。

“阿信!你怎麼樣?”許開來驚叫,她看到阿信的額頭居然有一個彈孔!

阿信轉過視線看向許開來,緩緩搖了搖頭。但事實上他在看許開來的時候,主腦中的圖像一會清晰一會模糊,先前老七開的那幾槍,有一槍打中了他的頭部,主腦受到了損傷。

阿信將膝蓋中的兩顆子彈摳出來,彈殼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阿信緩緩說道:“報警!”

許開來立刻照辦,報完警,又從抽屜中取出晾衣繩,將暈死在地的殺手五花大綁。

因為對這個殺手恨極了,她的動作不免粗魯,老七低吟一聲,痛苦地睜開眼。

許開來從桌上撿起一把水果刀,抵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殺我們?”

老七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一聲不吭。

許開來恨他入骨,抬手用刀柄處對著他臉上的鼻骨處砸下去!

老七悶哼,流下兩管鼻血,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許開來在他身上搜索,找到一個皮夾,裏麵有些現金,還有一張□□。

阿信接過□□,根據上麵的賬號,在入侵銀行網中查找,沒多久就查出戶主的名字,跟裏麵留底的證件照一對比,確定是此人的卡。

“陳七。”

阿信叫出對方的名字。

陳七驚詫的眼皮動了動,還是沒說話。被抓是他技不如人,但行業規矩,他不能供出雇主。

阿信繼續查他□□的流水,過了一會接著說道:“你每個月都會從這張卡上轉五千塊給一個人,對方的戶名叫陳燕,是你什麼人?”

陳七一驚,緩緩看向阿信,他是怎麼知道自己□□使用記錄的?

“是誰雇你來的?”阿信問道。

“沒人雇我。”陳七冷靜地說道:“是我看你們不爽,所以動的手。”

許開來冷笑:“你不說我也知道是魏銘。怎麼你還打算替他扛下來?一會警察就來了,你不怕被槍斃?你要是供出幕後主使,還能判輕點!”

陳七神色不變,許開來的威脅對他這種刀頭舔血的人來說不痛不癢。

阿信卻根據陳燕的名字,開始搜索。

片刻後才道:“陳燕和你都是在孤兒院長大。”

陳七死死地盯著阿信,他想說什麼?

阿信從地上將彈頭撿起來,當著他的麵,用拇指和食指將彈頭捏扁,“我查到,她目前在一家兒童福利院工作。”

陳七突然暴怒:“你要是敢動她,我不會放過你!”

“如果有人敢動我的妻子,我就會動他全家。”阿信看著陳七,一字一句,清晰緩慢地說道,他的語氣並不激烈,但從中透出的深深冷意,卻讓人不寒而栗。“你在做今天這件事前,就該想到惹怒我的後果。而且你很快就會被警察帶進監牢,接下來,你又憑什麼保護陳燕?你懂得避開所有的攝像頭,悄無聲息進入我們的房中,我也可以辦到。你不說也沒有關係,等我解決了魏銘,再拿陳燕給你開路。”

“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對付女人算什麼好漢!”陳七掙紮著想從地上起來。

阿信毫不留情一拳將他擊倒在地。

“這句話,你最沒資格說!”

陳七倒在地上喘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要你對警察供出魏銘的所有罪行。凡事你所知道的關於他的事,有什麼說什麼,不得有絲毫隱瞞。”

陳七閉上眼沉默片刻,才道:“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