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很忙,籌備婚禮的事情多又繁瑣,要訂酒席,準備禮品,婚禮現場布置可以交給婚慶公司,但婚紗要自己選,一共三套,一套西式的,兩套中式,全部定做,結婚照半月前已經拍好,許開來琢磨著還有什麼漏了,最後懊惱地一拍腦袋:她把最重要的婚戒給忘了!

正好阿信也在,許開來拉上他開開心心去挑戒指。

另一邊

周麗陪著呂小茶去醫院產檢完,又小心翼翼扶著她回住處。

呂小茶現在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剛剛托了關係,B超檢查出來是男胎,母女兩當場喜上眉梢。雖然魏聚友說過是男是女無所謂,他都這年紀了,隻要能有個後就行,女兒也可以招上門女婿不是,可是在聽說是男孩的那一刻,他還是欣喜若狂。呂小茶趁機對他對提出想要買新房給母親住,魏聚友也一口答應下來,選了幾個不錯的新樓盤讓呂小茶母女挑。

呂小茶對魏聚友的表現十分滿意,他可比魏銘大方多了。想到魏銘,她眼中露出又是鄙視又是厭惡的神情,那就是個太監久了的心理變態,真希望他快點死掉,這樣魏家的財產就都是她的了。她摸著略微隆起的小腹——這裏麵有她後半生的希望。

出於安全考慮,她打算離開大陸去國外生娃,孩子出生後就放在外麵養,等兒子大了,她再帶他回來爭家產。看多了宮鬥小說的呂小茶,早就意識到自己在懷孕期間是最危險的,要在被魏銘發現之前早早避開。魏聚友現在對她是千依百順,她說什麼是什麼,隻不過辦理出國手續沒那麼快,但也快好了,再過兩天,她就能登上去美國的飛機。

***

呂薇薇其實也不知道周麗具體住在哪裏,不過近幾個月來她和周麗走的很近。周麗是窮人乍富,手上拽了錢想去奢侈,又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享受,相比之下呂薇薇就比她潮多了,周麗時常約她一起逛街美容。

“就這裏停吧。”呂薇薇對魏銘說道,她又看了看坐在車後座的戴墨鏡的男子,此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讓她有些害怕。

魏銘停下車,看著人來人往的廣場,疑惑:“你確定她在這裏?”

呂薇薇拿出手機:“周麗每次約我見麵,都在這個廣場,想來她住在附近。她心思活絡得很。跟我弟弟離婚後,提了好幾次讓我給她介紹男人,我隻要打電話跟她說有條件不錯的男人要介紹給她,她肯定出來!”

魏銘聽了冷笑連連,這母女兩個一樣淫/蕩!

果然,周麗一聽說呂薇薇有男人要介紹給她,忙不迭地答應見麵,安置好呂小茶後,還特意畫了妝才出門。

等了沒多久,魏銘就看到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來,若不是他見過周麗好幾麵,他一時還無法認出來者就是他要找的人。

周麗到了約定地點,四下一看,突然看見魏銘停在路邊的車。她暗道一聲不好急匆匆轉身想逃回家,魏銘打開車門幾步追上周麗,原本坐在後座的那個男子也同時下車,跟著魏銘一起連拖帶拽將周麗關進車裏。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小心我報警啊!”周麗尖叫。

“閉嘴!”魏銘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呂薇薇嚇了一跳,這女婿打丈母娘打得這利索的她以前還從沒見到過,她不過是來找周麗討債,沒想到魏銘下手這狠!

“呂小茶在哪裏?”魏銘拽著周麗的衣領問。

“不知道你放開我!”周麗掙紮。

魏銘再次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呂薇薇有點看不過去,畢竟她是個女人,見不得男人打女人。開口阻止:

“有什麼話你好好說,別動手打人!”

魏銘雇來的那名男子突然掏出一把槍來指著呂薇薇:“下車!”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她的臉,呂薇薇腦中一片空白,等她回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人行道上,遠遠看著魏銘的車離去。

魏銘雇的人有槍,她要不要報警?這個念頭隻在呂薇薇腦袋中轉過一瞬,就被她否定掉了。她還有一百萬存在魏家,若是魏銘有什麼事,她的錢鐵定打水漂拿不回來了。隻要自己的財產安全,周麗的死活和她有什麼關係?

周麗這下是叫苦不迭,心裏恨死出賣她的呂薇薇了。魏銘逼問她呂小茶在哪,不說就打,他手下還有槍,周麗簡直怕死了,最後不得不帶魏銘回住處。

魏銘拽著周麗下車,和雇來的打手一左一右將周麗夾在中間,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執槍的手放在周麗背後的衣服裏,挾持著她進了電梯。周麗從前就是個家庭婦女,一輩子沒見過什麼大陣仗,若不是出門前已經在廁所裏解決了一次生理問題,這下準得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