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社會節奏快,壓力大,有些男人40歲以後就不行了,但有些到70歲依然可以過性生活,具體情況因人而異。魏聚友在這方麵不算天賦異稟,許是平常重保養,少有煩心事,生活富裕清閑,所以還能維持男性功能,這也是他在外麵玩時,常常沾沾自喜的一個地方。
但他能對外麵的女人隨便發情,不代表他就能毫無廉恥心的對著兒媳婦發情。魏聚友僵直了身體,將呂小茶從懷裏推開。
呂小茶暗惱,她荒蕪了太久,隻要能讓幹涸的身體得到滋潤,什麼男人都可以。本以為魏銘和婆婆都走了,現在是好機會,沒想到魏聚友居然將她推開!
魏聚友沒發現呂小茶眼中的懊惱,他還在糾結自己對不起兒子。
呂小茶怕被魏聚友看出是故意勾引,麵上還得裝出一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樣子。魏聚友觀呂小茶神情,見她沒有異樣,暗暗鬆了一口氣,心道好險,要是讓兒媳婦發現自己硬了,那他這張老臉真不知道往哪裏擱了。他開始盤算晚上該去找哪個女人泄瀉火。
呂小茶還不甘心,又想找借口往魏聚友身邊靠,卻在這時,天空響起一聲炸雷。
“轟隆隆……”
瓢潑大雨傾泄而下,魏聚友嚇了一跳,那處地方立刻軟了,因著心裏有鬼,頭也不回轉身回房,留下心有不甘的呂小茶。
……
阿信撐開傘,雨點劈裏啪啦地打在防水布上,他將許開來往懷中摟緊了些,防止雨水打濕她的肩膀。兩人跟連體嬰似的走到南城公司樓下,許開來推推阿信,讓他先回家。
阿信搖頭,“我要跟你一起上去。”
許開來不解:“我是要去上班,你跟著我幹嘛。”
阿信覺得那個名叫南城人類男性麵對許開來時會發情,他有必要跟著許開來防止南城做出什麼事。至於機器人不能幹涉主人私生活這條守則,那不是已經失效了嗎?所以他理所當然的不遵守。
而許開來對於南城有沒有興趣?他想了又想,覺得人類女性的天性就是選擇強大的配偶,南城長得沒自己好,力量不如自己強大,床上活更沒自己好,許開來沒理由舍自己而就他。
在主腦中將南城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鄙視完一遍後,阿信臉帶春風般的微笑對許開來解釋:“我怕魏銘又派人來傷害你。”
許開來緊張的問他:“是戴震告訴你魏銘又找人來對付我了?”
“沒有。戴震那裏沒消息。”阿信實話實說:“但不能排除魏銘已經找了新的人,戴震卻沒收到消息。我們不能把希望都放在戴震身上,而且總是等著魏銘出手後再做防備,太過於被動,所以我建議先下手為強。如果他不存在的話……”阿信停下,沒將話說完。這座寫字樓下人來人往,他知道人類有一個詞叫言多必失,更有一個詞叫禍從口中,在外麵說話做事都要謹慎。
許開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她當然知道想要不再讓魏銘傷害她,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先去死。但她畢竟是個普通人,從小到大做過的最凶殘的事,就是幫助老媽殺過一隻雞,像這種人命關天的事,她不可能那麼輕鬆地就繞過心裏的那道坎。
良久,許開來搖搖頭,無聲地說道:“不行,殺人放火的事不能做。”
阿信看完許開來的口型,沒再說話,但不知怎麼的,他感覺到一種失落的情緒。這種情緒,在他想證明自己的能力,許開來卻拒絕和他交/配時也有過。他知道魏銘是許開來的前任配偶,而他是許開來的現任配偶,他和許開來做的事,魏銘曾經也做過,並且魏銘還在許開來的記憶裏留下過難以磨滅的痕跡。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不好,就像雄性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現了其他雄性來過的痕跡,一般前者都會想方設法消滅對方留下的痕跡。
魏銘就是那道另他厭惡的痕跡,可人類的記憶不像他的存盤,想刪除就可以刪除,他無法刪除許開來對魏銘的記憶,那就隻能刪除魏銘這個人。
在機器人的邏輯裏,不是黑就是白,不是對就是錯,永遠沒有居於中間的選項。
是障礙就要跨越,不想看見的就清除掉,反正都在主腦的允許範圍內,沒有什麼事不能做,區別隻在於他想做和不想做。
許開來說殺人放火的事情不能做,那麼,在他不殺人放火的前提下,逼魏銘自殺或讓他被別人殺呢?
那樣就和他無關了吧。
因著阿信堅持要保護許開來的安全,許開來無奈之下隻好帶他進了南城的公司。
剛進南城的辦公室,許開來嚇了一跳,裏麵的牆上到處都是圖紙,她看了看,有的是大樓的結構圖,有的是線路圖,而且可以看出這些不是同一棟大樓的圖,而是好多不同棟大樓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