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兩人相互對望著的時候,一串串奇怪的音符落入我們四隻透著微紅顏色的耳朵裏。我兩人轉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遠的一個裸露在地表的巨大岩石上和岩石周圍站立著幾個隻有些樹枝獸皮包圍著雙腿根部關鍵部位的,亮出黢黑上身,臉上畫著各種奇怪紋路的,身材矮小下顎突出鼻子長長伸出並且向上翹著,披頭散發奇怪生物。一串串如鳥叫的奇怪音符就是從他們突出的下顎上扁長的大嘴裏發出來的。我心裏感到好奇,正在左右端詳這奇怪生物的時候。
我的師姐白鳥悄聲對我說道:“這個是葛布林,一種介乎於智慧種族和群居的野獸的半智慧生物。這種生物已經擁有了職能上的分工,一些簡單的語言,並且能製作出簡單工具的能力。是一種侵略性比較強的原始部落生物群體,看他們不太友善的表情,想必是想要襲擊我們,搶走我們身上的物件。”
我耳朵一邊吸收著白鳥告訴的情報,一邊從背後慢慢拔出的精鋼長劍,對麵前這幾個身上不著半縷的思想簡單的原始生物,道:“趕快離開此地,不準圍在我們師姐弟兩人周圍發出這討厭的叫聲。”白鳥聽著我對那幾個葛布林的警告言語,白了我一眼,道:“它們隻能聽懂自己使用的那些簡單語言,對大陸通用語是無法理解的。別多費口舌了,我們繼續趕路,如果他們有威脅我們的跡象,再動手也不晚。走吧,師弟。”
聽到白鳥的安排,我隻得收劍回鞘。跟在白鳥的身後向前麵繼續趕路,我還時不時轉過頭來,觀察那些葛布林的動向。眼見那幾個葛布林還是站在那塊岩石那以及周圍的位置原地沒動,隻是望著我們離開的方向,一動不動,嘴裏還在不停的發出鳥叫般的它們族內奇怪的言語。我心裏開始放心起來,全力加快腳下的步伐,繼續向前趕路。
天色已經接近露出了灰黃色,馬上就要天黑了,放眼向這周圍附近望去,並沒有任何有著村落的痕跡。看樣子,今天晚上我們倆不得不露宿這野外了,露宿對我來說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以前那七年的生活,大半的夜晚在是露宿中度過的,隻有小部分夜晚是睡在山洞或者樹枝上的,偶爾也有借宿的機會。所以對於露宿而言,我並不覺的陌生,反而很在行,所以對於露宿地位置上的選擇,白鳥還是要聽我這個師弟的。沒辦法啊,我就是一名野外達人得嘛,我代表著這個行業裏的權威。
我在四周看了一圈,在兩棵大樹的中央倒轉著匕首用刀柄刨出一個小坑出來,隨手折來幾根枯枝,丟到小坑裏麵,然後從懷裏摸出打火的工具,打起火引燃了這幾根枯枝。白鳥在旁邊看著我做的每一樣露宿的準備工作,並不支聲,當她看到我使用打火的方式點燃這小坑裏的篝火,嘴巴微微動了動。但是沒有說話,還是接著默默的看著。
本來白鳥的嘴巴動了一動想要問的是,師弟為何不使用火係的魔法來點燃坑裏麵的要做為篝火的枯枝,既省時又省力,又快捷又方便。隻需要施放個最簡單最初級的火球術、火舌術等低階的火係初級魔法就完全足夠了。師弟卻使用那些複雜煩瑣的打火工具來生火。但是轉念一想後,這句話白鳥卻無法說出口來,想到師父泰德勒說到師弟盛焰自身魔力的現狀後,盛焰師弟現在自身雖然擁有極其的深厚的魔力,與師父泰德勒修行了八十年的魔力相比也毫不遜色。但是卻苦於師弟自身無法自由地駕馭著這些各自為師的脫韁魔力,反而有的時候還會被兩股魔力激烈的碰撞後,情緒失去了控製,甚至失去自我的意識麵臨“暴走”的邊緣。想到白天師弟那瀕臨“暴走”狀態時,那痛苦的表情,那狂野的魔力流動。白鳥不免心裏還有一點點後怕,
盛焰師弟現在體內的魔力猶如一座未曾開發的寶藏,卻找不到開啟寶藏的鑰匙,反而被這座寶藏牽引著自己的性格和情緒。“唉……!”想到此處白鳥不免深深歎了口氣,心道:“盛焰師弟雖然被師父稱為五百年一出的魔法奇才,可惜卻被這極高極古怪的天賦壓製得到現在還不得不暫時放開對魔法的眷念,使用師弟六、七年前就在使用的那種靈動的劍術。反而不能想我這般普通的魔法師正常隨意施放各種屬於自己的絢麗魔法。”
雖然白鳥也是五十年難得一遇的魔法天才,不過跟盛焰那同時擁有雙種相對立的截然相反而天賦量都是同樣一般高的,人稱五百年難得一遇的魔法天才中的奇才,奇才中的怪才想比起來,白鳥也隻能算個普通魔法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