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住自己的蠶絲被下多了一個人,這是他們同床一年多來的頭一遭,溫言臻的唐突行為使得梵歌的腦子有點的發糊。
梵歌和溫言臻同床的一年多來,都是一人一套被子和枕頭的,她那貼心的丈夫還怕她會不自然而把原先的雙人床換成了更大的雙人床來著,那麼大的雙人床兩個人躺在一起完全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況,梵歌也從最初的不習慣變成了最後的習慣。
溫言臻這是怎麼了?梵歌心裏挺納悶的。
接下來,梵歌可不僅是納悶了,因為……
溫言臻的手落在了梵歌的頭發上,他的手指在她鬢角徘徊著,慢慢的手指纏住了她的發絲,小心翼翼的饒著。
還好,一般梵歌都會選擇背對著溫言臻睡,不然,此時此刻她那緊張的呼吸和抖動的睫毛一定會出賣她的。
更讓梵歌緊張的還在後頭!
溫言臻的身體在向她貼近,近得他熱熱的氣息落到了她的後頸上,讓她的每一個毛孔都展開了,在一個個展開的毛孔中梵歌心裏大叫糟糕了。
由於梵歌以為溫言臻不會回來,她今晚沒有像以往那般穿的是那種從頭包到腳的睡衣,今晚她穿的細肩帶米黃色睡衣,不僅裏麵沒有穿胸衣還把大半的背露出來了。
這個認知讓梵歌頭皮發麻,應該說是緊張,分明,溫言臻今晚可是喝了不少的酒,據說……
不,不能去想那些據說,也容不得她想,因為,溫言臻的唇已經印在了她的後頸上了,輕柔得如羽毛劃過。
溫言臻吻過梵歌兩次。
第一次梵歌給了他一巴掌第一時間傻傻的問出,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那是她來到青島的第一年後,醫生宣布她可以停止服藥,那天她坐在小區的長椅上閉起了眼睛,臉朝著在經過了漫長雨季後的第一縷冬日,吻就落下來了,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溫言臻舌頭靈巧得像一條蛇,在梵歌傻乎乎的忘了換氣導致快要缺氧的時候鑽了進來,若幹混合著海洋季候風的氣息就這樣滲透了進來,於是,靈魂開始離開了軀殼如自由降落體,在跟隨著那股海洋氣息擁抱了碧海晴空。
那感覺,梵歌覺得不討厭,起碼,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討厭。
溫言臻放開她時,梵歌給了他一巴掌,惱怒於他的沒有打交道就吻她了,那個時候梵歌想,要是溫言臻提前告訴她他要吻她了,那麼,她心裏的保護層就會迅速開啟,她和溫言臻之間一直存在著一道防火牆。
那一天,溫言臻一整天都瞅著梵歌笑,笑得傻兮兮的惹梵歌討厭。
第二次,溫言臻吻梵歌是在三天後,在家裏的窗前,窗外有時不時會落下的雨點,吻完後,梵歌看著窗外的雨點哭了,沒有哭出聲,眼淚就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淌落,直到溫言臻的手為她拭去眼淚時,梵歌才知道自己流淚了。
為什麼會流淚梵歌也不明白,是因為外麵下著雨吧,因為外麵下著雨再加上那時聽說了金小姐要離開的消息。
從那天起,溫言臻就再也沒有吻過她了。
仔細算起來。這應該是溫言臻第三次吻她吧?這次,唇雖然沒有落在了她的唇上。
令梵歌慌張的是溫言臻的唇好像不滿足於在她的後頸上徘徊,漸漸的,有往下的趨勢,不,根本已經在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