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什麼不妥。”

司馬懿微微搖頭應道:“隻是感慨吳參將你深謀遠慮,我們才剛離開東京,你便在東京安插了人手,想必將來定是大有用處。”

“安插.......人手?”

思緒敏銳的吳用,瞬時明白了曹懿所要表達的意思。

他正欲反駁,他可沒有這個心思,這是他昔日答應過蕭讓的事情,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好了。

可話都已經抵到嗓子眼的時候,他又硬生生的將話給咽了下去。

曹懿這話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啊,其實也可以是這樣。

他吳用是什麼人,昔日為了拉人上山,什麼計策使不出來,又怎會在意這些小節呢。

吳用繼而笑說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曹參將啊,你說得不錯,我們去江南平定的方臘,自當在朝中也留下人才是。”

“雖然目前看來沒什麼用,但指不定日後會有什麼奇效呢。”

司馬懿聞言,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對於這個吳用,他還是比較看得起的。

與某村夫自然是沒得比,不過比個王朗還是夠用。

可以說,梁山泊能有如今這般模樣,吳用可謂是功不可沒。

最重要的是,吳用行事不拘束於任何德操,隻要能將事情辦成功,什麼計策都能夠使得出來。

像這樣的人,日後往往都會有大用處。

而且從目前這吳用的表現來看,或許也更傾向於走另一條路吧。

畢竟來條臣服順從的路,也不是那麼好走的。

行至日落黃昏。

大軍在一片空地上安營紮寨。

今日或許是將士們精力比較足,精神也比較激動,這一日下來,竟然趕了八九十裏路,一般來說五六十裏就差不多了。

從東京出發,順著汴水一直往南走,距離淮南一帶最近的泗州,大致在八九百裏的樣子。

如此算來,就算往後每日走得慢些,半月之後也能趕到淮南。

安了營紮了寨,接下來便是埋鍋造飯了。

司馬懿帶著楊再興,在營寨中隨意逛了一圈。

隻見此時營寨中的氣氛還是比較火熱,他們或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將來所要麵對的是什麼。

他們隻知道此行是要南下剿賊建功,而卻不知其中之凶險。

但在唐朝時有位詩人寫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不過這也不是他們應該考慮的事情,也並不需要他們考慮,他們隻需聽令行事即可。

一旁的楊再興問道:“大哥,那幫江南賊寇,比之我們當初在梁山泊時對陣的禁軍如何?”

司馬懿在略微思考過後,平聲應道:“再興,一支軍隊強與不強,並不完全看軍隊本身的實力,而是有著多方麵的因素。”

“正所謂窮寇莫追、圍師必闕,一支軍隊最強大的時候,往往就是走投無路的時刻。”

“在這種事情,即便是原本無比鬆散的軍隊,也能夠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