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馡也不想的,可是謝堰川居然叫她寶貝誒。
她以前一直覺得寶貝這兩個字很油膩,現在完全顛覆認知。謝堰川這個人就是有這種魔力,可以把庸俗不堪的字眼說得人身心酥麻。也不單單是聲音好聽,還有他那雙眼,深情靜謐望著人,像是美顏相機,不但能夠自動將所有的畫麵加一層溫柔濾鏡,順便自動修補。
周馡想讓他再喊一遍,又不想意圖過於明顯,反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謝堰川毫不吝嗇:“寶貝。”
周馡:“為什麼叫我寶貝?”
謝堰川低笑,伸手輕捏周馡的臉頰:“因為你就是寶貝。”
窗簾合攏出露出一道縫隙,外麵的光線偷摸溜進來,落在謝堰川的臉上,鑿出他明晰的輪廓。
周馡坐在他的懷裏,角度剛剛好,能一覽無餘他的麵龐,看清他的神情。
並非一時頭腦發熱,她能感覺到他這番話的真誠,不是敷衍地回應,而是真將她當成寶貝。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這個時候受用。
周馡懷疑自己這會兒踩在軟綿綿的雲端,還是甜甜滋味那種。
她雙手還搭在謝堰川的脖頸上沒拿下來,下意識輕輕晃一下身子,撒著嬌:“能再喊一遍嗎?”
謝堰川如她所願:“寶貝。”
周馡點點頭。
謝堰川笑得寵溺:“寶貝。”
又貼在她耳邊喊:“寶貝。”
再輕咬她的耳朵:“寶貝。”
周馡覺得自己的耳膜受不住了,主動搜尋到謝堰川的雙唇,學著他剛才吻她的姿勢,一點點地依樣畫葫蘆。
聽說男生接吻的時候閉上眼才是全身心投入。
周馡悄悄睜開眼,偷看一下謝堰川。
他果然閉著眼。
他們吻了很久很久,不知疲倦,也停不下來。
一直到,周馡說自己口渴,謝堰川停下來,額頭仍然抵著她的額,聲線裏帶著濃濃笑意:“吃了那麼多口水還渴?”
周馡不客氣地在謝堰川嘴上啃一口,嬌滴滴的語氣說就要喝水。
謝堰川的房間裏沒有水,隻能下樓去取。
可是他半秒鍾也不想跟她分開,又怎麼舍得分開?懷裏的小姑娘那麼甜,那麼美,像是讓人上癮的蠱,一沾染上就分不開。
謝堰川幹脆一把將她抱起,說帶她一起下樓。可周馡說什麼不肯,深怕等會兒又撞見突然出來的奶奶。
沒辦法,謝堰川隻能放下周馡,輕輕低哄:“那你等我一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很久很久才能回來。
周馡坐在書桌上點點頭,兩個人目光對視,眼神裏能拉出蜜糖做的粘液。
等謝堰川離開房間,她拿出手機一看,驚得不行,居然快四點鍾了。
要知道她放學那會兒才三點,從謝堰川在學校接她到他的房間,那會兒充其量也才三點一刻。
分針難道在他們兩個人接吻膩歪的時候悄悄加速?不然,他們不至於吻了那麼久吧。
天呐,怪不得說談戀愛浪費時間!
古人誠不欺我。
謝堰川下樓沒一會兒,手上便拿著一瓶礦泉水上來。
他特地去奶奶房門前轉了圈,老太太還在睡。挺好。
再回房間,謝堰川看到周馡站在書桌旁,手上拿著一個記事本。他加快腳步上前,想拿回來,但周馡速度更敏捷,一把藏在身後。
周馡盯著謝堰川,意味不明地笑,那張精致的臉上滿是傲嬌,開著玩笑:“你到底寫了多少我的名字啊?難不成你還暗戀我啊?”
那個本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她的名字:周馡、周馡、周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