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
這又是什麼樣的把戲?
帶著萬分猶疑道:“既然是守株待兔,不知王爺可否跟妾身回房,妾身昨日沒睡好,今日著實的困。”
慕傾亦笑容一深:“既然困,就在本王的房間睡,本王看著你心情也是歡樂的!”
在他的房間裏睡,我害怕一睡不醒,在睡夢之中,被他砍成了渣。
悠然落座,滿不在乎,滿含笑意的望他:“那妾身就陪著王爺,在這裏守株待兔,看看會碰見什麼樣的兔子!”
當你滿不在乎的時候,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尤其是生性多疑的慕傾亦,他也緩緩落座,視線一直盯著我,企圖想從我身上,看見不一樣的色彩來,奈何我讓他失望了。
我比他更淡定,比他更加悠然,神色沒有任何舍不得,身側站定的沉魚,更多的是坦蕩蕩的。
在這一場較量之中,慕傾亦太想贏,太想知道慕臨淵在我心目中是什麼位置,視線盯著我:“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的生死?”
嫣然一笑:“王爺,妾身在乎別人做什麼?妾身是你的妻子,與你生死與共,在乎你呢。”
“笑的可真夠假的。”慕傾亦伸手掐了一把我的臉:“把你的笑容收起來,跟本王出去。”
我啞然吃驚失笑,忽略他的手:“你不是守株待兔嗎?怎麼突然間要出去了?”
慕傾亦笑得意味深長,令人琢磨不定:“因為你想不到,本王才會覺得驚喜,本王驚喜了,也就想把你吊起來。”
“既然如此。”我站起身來,挺直背脊,微抬下巴:“那就走吧,去捉奸在床,讓慕臨淵再也無翻身之地。”
慕傾亦再一次眼神微變:“蘇青黛,你可真夠心狠的,本王以為你愛他!”
“你走不走?”我不耐的催促,耐心耗盡:“愛是什麼東西?自己蛇蠍心腸,你很狡詐,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心狠?你若不去,別再囉嗦。”
慕傾亦狹長的眼眸晦暗不明,“本王不囉嗦,本王隻是想看到太子皇兄痛不欲生的樣子!”
聽著他帶著一絲得意,我轉身就走,不再與他囉嗦,沉魚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腳下步伐沒有逗留,直奔太子府。
來去匆匆,太子府喧囂一片,一派好不熱鬧的場景,跟我們剛剛離去,相差太遠,這次的熱鬧,在明麵上,不複剛剛低調。
太子府的管家符子清在門前招呼,根本就沒有其他,看著可疑的馬車,停留在太子府!
遠遠的瞧著,瞧了半響,又轉身走,慕傾亦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不是去太子府嗎?現在怎麼走了?”
我反手一抓:“不是要扳倒他嗎?既然已經知道柔妃娘娘進了太子府,不在皇宮裏,你讓羽顏盯著是沒有用的,你得去皇宮裏讓臨皇貴妃,找目擊者稟報皇上,讓皇上親自來捉奸。”
慕傾亦眸光一閃,鬆離了我的手臂:“愛妃言之有理,本王就如此做,我們進宮,以你的名義。”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丟下話語道:“隨便你!”
慕傾亦就這樣以我的名義進了宮,而我看見沉魚往地上丟了一塊手帕,手帕打成結,看似很隱秘。
我是夙諾大人的女兒,慕傾亦以我的名義直接向皇上稟報,我也能窺探天道,我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他這是把我往死裏逼呢。
“慕臨淵,你就那麼想讓我死?”
慕傾亦眼睛裏閃過瘋狂:“愛妃,不是本王讓你死,是本王越發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口咬死,慕臨淵可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我沉默了一下:“那你可得咬死了,不然的話……”
我的話音還沒落下,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明麗和皇上身邊的貼身總管,匆匆的從宮殿內走出來。
總管太監手中拿著一道明黃的聖旨,慕傾亦急忙要上前,我伸手一拉:“王爺,那道聖旨應該不是給你的,你上去阻攔也沒有用。”
慕傾亦惱怒的一甩:“你沒有看見他們行色匆匆,宮中像是發生大事了嗎?”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不管宮中發生什麼大事,你去攔截聖旨,就是大逆不道,更何況,你沒有看見,他們明明看見你了,還直直的往外走,說明裏麵的東西,不是你所能看的!”
慕傾亦也是越發不好看,整個人有些急躁:“那道聖旨到底有什麼?裏麵會是什麼呢?”
“不知道!”我冷冷的說道:“完全想不出來裏麵是什麼,我們現在要做的隻是等待。”
已經去稟明皇上了,現在要做的隻能是等待,等待皇上宣召我們。
寂靜無聲的等待,皇上一直沒宣召,卻等到了慕臨淵,他不是一個人而來,而是帶了京城的錦衣衛,浩浩蕩蕩而來。
慕傾亦見狀,一把抓住我的皓腕,雙眼泛著陰毒,猝不及防被他這樣一抓,我全身一顫。
慕臨淵大步而來,手中拿著聖旨,明麗和總管他已經跟在他身側,我心中大驚,難道宮中發生什麼事了嗎?
待他走到我麵前,我才看見他身後跟著柔妃,柔妃看見我,勾唇淺笑:“肅王妃,你可真夠沒用的,你幫不了臨淵任何事情,但是我能。”
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的心忐忑不安的跳動著,猶如置身於冰窖之中,被恐懼蔓延:“柔妃娘娘不知道幫了太子殿下什麼事情,看著太子殿下的臉上顏色,很是歡心啊!”
慕臨淵幽深的眸子凝視著我,眼中泛著情深,手往後一揚,身後的侍衛拿出劍,雙手放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