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其他的事情他也沒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總不能因為這個預言,他要去信仰宗教吧,他可是個巫師,就算在成為巫師之前,他也隻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再迷信也應該迷信愛因斯坦和梅林不可能去迷信什麼伊甸園之蛇。
“在麻瓜世界待久了的巫師,腦子可能都有些問題,你這樣,上一個信預言的人也這樣。”
維森特忽略有些好奇,西奧多對魔法界的事情太過於熟悉了,以前他覺得這或許是從家人的口中聽到了些什麼,可是西奧多和他的父親關係又不太好。
“那個時候,你也沒有出生,過去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德拉科在提到過去的那些事情時,可能都沒有西奧多知道的詳細。
他的父母可相當的溺愛他。如果德拉科想要知道什麼,他們就算為著他的身心健康著想,美化了一些細節,在大致事情上也絕對會告訴他。
這樣一比較,維森特就更好奇了。
“因為我有家養小精靈啊,沒有哪個巫師會對家養小精靈設防。”
“格裏芬?”
“是啊,”提到這個,西奧多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那時候的格裏芬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家,養小精靈,剛剛來到諾特莊園呢。”
即便心情好了,西奧多也還是隻提了這一句。他走到壁爐前,抓了一把飛路粉,回頭看了維森特一眼,“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把我拖進渾水裏,也最好自己別去做些危險的事情,你要是真的粉身碎骨了,我會記得給你立一個衣冠塚。”
“這麼有分量的承諾,我可牢牢記住了。”維森特笑著舉了下茶杯,將裏頭的茶一飲而盡,“對了,你在我家安一個飛路網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格裏芬來的時候就安排好了呀,難不成你真以為我是讓他來給你送信的嗎?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完,西奧多將飛路粉撒入火焰中,綠色的火焰瞬間將他吞沒。
維森特站在原地,看著火焰漸漸恢複成正常的顏色,嘴角微微上揚。
最近這是怎麼了,來找他的都是些嘴上不饒人的家夥,維森特搖了搖頭,將烏鴉放進了鳥籠裏。
他剛要準備休息,門卻忽地被敲響了一聲,比一聲重,急促的敲門聲讓維森特皺起眉頭。
拉開門,哈利再次狼狽地站在自己麵前。
身上似乎沾了不知名的油點,衣服也灰撲撲的,自己上次見他時便是這一身裝扮,除了外套,哈利都沒來得及換其他衣服。
“你現在已經不顧形象到這種地步了,都不用收拾一下自己就出門。”
維森特現在已經習慣了哈利著急忙慌的樣子,回到了德思禮家之後,哈利似乎再也沒有辦法維持一種冷靜的姿態。
“這回真的不怪我。維森特,海德薇還沒有飛回來,德思禮家又不讓我出門。我是從廚房翻出來的,身上難免沾上一些東西。這些都不重要,維森特——重點是海德薇還沒有飛回來。!”
為森特對此並不意外,那個家養小精靈叫多比的那個怎麼可能就隻是警告哈利就此作罷,他都已經背叛了自己的主人。當然要把事情做到極致。
“從放假開始你就再沒收到過其他人寄給你的信,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不可能連一封問候都沒有——也許那個家養小精靈給你留下了什麼奇怪的魔法,讓你無法接受到魔法世界的消息。”
維森特這話打開了哈利的思維死角。
“是我都收不到其他人的信了,海德薇飛走了,肯定也沒有辦法飛回來,所以她現在沒事,對吧。”
話說到這裏,哈利忽然又擔心起來:“海德薇飛不回來,她現在該怎麼辦?他沒有吃的東西,沒有住的地方……
“哈利,海德薇是一隻貓頭鷹,就算不是猛禽也是隻動物,在外麵的世界,能活的比你輕鬆。”
刻在基因裏的本能,無論何時都會拚命保護珍貴的生命,在基因層麵上,他們才能做到真正的平等,拚盡一切的想要傳承這份有上萬年曆史的記憶。
“信是送往羅恩他們家的,那隻要去羅恩家找不就好了,不管怎麼樣,他們肯定會收到這封信。”
維森特知道自己現在是沒辦法歇息了:“走吧,我現在去對角巷給你寫信,信件收不進來,總能發出去,讓他們直接過來接我們不就好了。
“之前不是說要去他家待一段時間嗎?幹脆就趁著這個時候去,還能和羅恩一起唱個生日歌。”
“魔法界好像不唱生日歌。”
“重點不是這個!”
“不管是什麼樣的魔法,總該有個界限,除非他一直跟著你,不然離開了這個地方,魔法總是會失去效用。你收過霍格沃茨的通知書,應該很清楚,貓頭鷹送信的地址會因為收件人地址的改變而改變。隻要你離開魔法範圍,海德薇自然能夠找到你。”
維森特拿起魔杖就要走,卻好像忽然聽見了車的聲音,而且是從天空中傳來的。
“維森特,你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哈利撓了撓頭,確信自己聽見了什麼聲音,而且非常的熟悉。
他立刻跑出去探頭一看:“德思禮家的車子沒有發動啊,為什麼會聽見車的響動?”
惠金小區什麼時間段會經過什麼車輛,什麼人,哈利這麼多年已經非常熟悉了。他的住址從樓梯間換成了樓上的雜物間之後,這就更方便了,他去觀察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
這附近會隨意用車的,隻有德思禮一家,隔壁住的夫人總是抱著自己的貓咪待在家裏鮮少出門,維森特根本就沒有駕照,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發動車輛。
“或許你應該抬頭看看。”
維森特仰著頭,開始思考魔法部的警告信什麼時候會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