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五月 偉大的母愛(1 / 3)

殘疾學校(5日星期五)

今天我不大舒服,請了一天病假。媽媽要去殘疾學校辦點事,隻好帶上了我。但她不讓我進入大門。

下麵是媽媽寫給我的話:

安利柯,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進去嗎?因為把你這樣健康的小孩帶進去,讓那些不幸的孩子們看見了,他們會很難過的。他們有的骨骼不正,有的手足歪斜,有的皮膚皺裂。有一個孩子,鼻子高高的,臉的下麵部分卻像老人似的又尖又長。有的孩子從前麵看很端正,不像有殘疾,一叫他背過身來,你就不由得傷心了。他們熬過了多少難受的日子,受了多少痛苦啊!雖然他們麵帶笑容,可有誰知道他們的笑臉背後藏著多少苦痛呢?

安利柯,你們這些健康的小孩從來不知道應該感謝自己的健康。我見了那可憐的畸形的孩子,真想一輩子照顧他們,像媽媽那樣地去愛他們。

他們還唱歌哩,那種細膩而傷感的歌聲,鐵石心腸的人聽了心都要碎的。而且,他們頭腦聰明,又肯用功。他們的老師是一個年輕而溫和的女人,臉上充滿了慈愛。生活辛勞的人雖然很多,但像她那樣做著神聖職務的人是不多的吧。

——媽媽

犧牲(9日星期二)

媽媽很善良,雪爾維姐姐也有著高尚的精神。

昨天晚上,我正抄寫“每月例話”,姐姐進來了,壓低了聲音急忙說:“快到媽媽那裏去!媽媽和爸爸剛才在說什麼呢,好像出什麼不幸的事了。懂嗎?家裏快沒錢了!全家都要節衣縮食,我們也做出點犧牲好嗎?讓我和媽媽說去,要是你讚成我,就得什麼都答應做啊!”

姐姐說完,拉著我的手一起走到媽媽那裏。媽媽正做著針線活。我們在沙發上坐下,姐姐說:“媽媽,我們有話要和你說。”

媽媽吃驚地看著我們。

“我知道,爸爸沒有錢了。媽媽,你不是說過到了5月底給我買扇子、給安利柯買顏料盒嗎?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要了。沒有它們,我們一樣會很高興的。”

媽媽剛要回答什麼,姐姐阻止了她:“就這樣吧。我們已經決定了,在爸爸沒有錢的時候,我們可以不吃水果。喂,安利柯,是嗎?”

我回答“是”。

姐姐繼續說:“我們可以不買新衣服,把人家送我們的禮物賣掉。我還可以幫你幹活,什麼事我都願意幹的!”

她伸出雙臂摟住媽媽的脖子,大聲說:“隻要能見到你們像從前那樣開心,我們什麼都會做的。”

媽媽的笑臉上掛著淚珠,臉上的欣喜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接著,媽媽在我們額上親吻的時候,那種強烈的激動也是我從來不曾有過的。

後來,她多次稱讚我們的好意,還告訴姐姐,家裏並沒有困難到那種地步。可是,今天早晨吃早飯時,我感到既歡喜又難過。因為我的餐巾下麵藏著顏料盒,姐姐的餐巾下麵藏著扇子。

萬裏尋母(每月例話)

多年前曾發生過這樣一件事:一個工人家13歲的兒子,獨自從意大利的熱那亞到南美洲去尋找媽媽。

兩年前,他家因為遭遇種種不幸,陷入困境,負了許多債。媽媽為了一家的生計,經丈夫的一個表兄介紹,從意大利乘船去了阿根廷共和國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在當地一戶上等人家做女仆。

一年過去了。媽媽自從來過一封說略有不適的短信以後,就再沒有消息了。家裏嚐試了種種辦法都聯係不上她。爸爸和大兒子都要賺錢糊口,不能出門,小兒子又太小了。

一天,小兒子瑪爾可很堅決地說:“我要到南美洲去找媽媽!”一開始,爸爸並不答應,雖然知道兒子能吃苦耐勞,但畢竟太小。瑪爾可再三地請求,最後,爸爸同意了。

瑪爾可上了船。茫茫的海麵上,除了水天以外,什麼都看不見,永遠是水連著天,天連著水。

孤獨的瑪爾可日子過得很無聊,他真不知何年何月才是盡頭。他常常一連好幾個鍾頭都靠在船舷上想媽媽。後來,瑪爾可在船上認識了一個老人。他是隆巴爾地的農夫,富有同情心,常常安慰瑪爾可。

二十七天過去了,輪船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港口下了錨。想著很快就能見到媽媽,瑪爾可非常高興。他提著包袱下了輪船,告別了那位親切的隆巴爾地老人後,就急忙大步地向街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