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和帝忙著征收錢糧的時候。
“母後我得離開京城一段時間,若遇哥哥就麻煩你多加照看了。”周子衿看著床上那個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的人,心中不舍,但又不得不離開。
“有什麼事派別人去不行嗎?”曹太後有點不放心周子衿,更不放心蕭若遇 ,她雖然醫術不錯,但藥理遠遠不及周子衿精通。
“我去給若遇哥哥找其餘的藥草,那個地方別人進不去,唯有我親自前往。”周子衿雖然擔心蕭若遇,但她也不能把那裏暴露給其他人知曉,就是她的暗衛都不曾知曉那個地方的進入方法。
“如此,你便安心前往,王府有我和你父皇,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行事,萬事不要勉強,若是取不到藥草也沒關係,以你自身為重。”曹太後艱難地道,一邊是她的小兒子,一邊是她的小師妹兼兒媳,誰都是她的心中寶,舍誰保誰對她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母後,你別擔心,那個地方沒有危險,我也會及時趕回來的。”周子衿寬慰了曹太後幾句,接著對太上皇道:“父皇我的人應該快要到京城了,但我不能再耽擱了,我需盡快出發,到時麻煩父皇安排一下。”周子衿唯有將小四帶回來的人托付給太上皇了。
“衿兒說的是什麼人。”周子衿這才想起自己沒有跟太上皇提過自己讓小四帶人回來造兵器的事,於是她又簡單地跟太上皇說了攻打南國和造兵器的事。
即便是寥寥數語,太上皇也聽得熱血沸騰,若不是他現在年紀大了,要缺了一條胳膊,他都上禦駕親征了。
“好,這事交給父皇,父皇保證,定會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太上皇像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般拍著胸膛保證道。
“好,如此便先謝過父皇了。”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蕭若遇,心裏悄悄地道:若遇哥哥等我回來。
王府因為蕭若遇昏迷不醒,再加上周子衿的離開,顯得格外安靜,府中的下人更是走路都放輕了腳步。
這些已經離開的周子衿都不知道,她已經踏上了去東北方向的路。越往北便越冷,所幸周子衿是習武之人,身體比一般人強健些,但也覺得冷。
此次出門她誰都沒帶,就自己一個人帶著簡單的行李,騎著快馬一路疾行。
路過某些山頭的時候,宵小之輩見隻有一個女子,動了齷齪之心,想要綁了周子衿回去當壓寨夫人,可惜從見到她,到從埋伏地衝出來短短時間,周子衿就已經掠過了他們,還讓他們吃了一臉灰,若是平時,周子衿高低得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麼人的路都可以攔的,但此時她沒有那個閑工夫收拾他們,就且讓他們多蹦躂些時日。
“晦氣。”山匪頭子啐了一口,便回去山上。
周子衿連續跑了幾日的路,若不是馬累了,她都不打算休息,她餓了便在馬上吃點幹糧,渴了就喝點水,馬實在跑不動了,便停下來歇歇。
遠在京城的太上皇和曹太後都很是擔心她。
“也不知衿兒到哪裏了?她也不說去哪裏,也沒有帶護衛,真是讓人擔擾啊。”曹太後看著府門的方向,他們連周子衿往哪個方向去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