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有親眼所見,便是道聽途說,亂嚼舌根,這就是你尚書府的教養?”周子衿麵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底卻是波濤洶湧。
“我要說你與人私通,珠胎暗結,你是否就是與人私通了?”周子衿勾勾嘴角,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良善之人。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陳娉婷大聲反駁。
“沒有,你說沒有就沒有嗎?你看大家信嗎?”周子衿冷冷的看著她。
周圍的人此時竊竊私語,眼神就像是看什麼髒東西一樣看她。
“大家,別聽她胡說,我真沒有。”陳娉婷反複強調自己沒有,但眾人並沒有信,人性就是這樣,像是看不得別人好,誰要有什麼事,都恨不得上前踩兩腳。
“既然陳小姐說沒有,那要不要請禦醫來給你診診脈,還你清白?”周子衿好意的提議道。
“我沒有,我不要禦醫診脈。”陳娉婷略顯慌亂。
“陳小姐在怕什麼。”許沁歌看著那張乖巧溫柔的臉,笑意吟吟地問人家怕什麼的時候,手臂上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子衿妹妹腹黑起來和自己比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說吧,關於我的流言,都有誰在傳。”周子衿突然來了個大轉彎,所有人都有點愣住了。
“我,我是聽王小姐說的。”陳娉婷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把人給賣了。
“哪個王小姐,說清楚。”周子衿眉頭一皺,厲聲道。
陳娉婷被嚇了一哆嗦。
“是,是刑部尚書八小姐王芳若。”
王芳若見被出賣了,就想偷摸著溜走。
本來周子衿還不知誰是王芳若,這不自己把自己給提溜出來了。
“王八小姐想去哪裏?”王芳若一頓,這個稱呼聽著怎麼這般別扭。
周圍眾人更是憋笑。
許沁歌拿著手帕低咳一聲掩飾快要憋不住的笑意。
“我,我要去更衣,對,我這是要去更衣。”像是怕別人不知道她心虛一樣,還加重了語氣說了兩遍。
“更什麼衣啊,你看大家在這圍著聊天多有趣。”周子衿撚了撚額間的碎發。
“不,跟你們聊,我先行離開。”王芳若慌亂擺手。
靈心很有眼色地把她摁在了位置上。
“想走,也不是不行,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把事情說清楚了就可以離開了,你看我就沒有為難陳小姐,是不是。”
靈心真是太崇拜周小姐了,這是要大殺四方啊。
“我,我也是聽人說的。”她有點怕周子衿胡亂往自己身上潑髒水,毫不抵抗的就招了。
“把話說清楚。”周子衿語氣溫柔又平淡,一點都沒有剛剛對陳娉婷那般咄咄逼人。
“我是聽柳如風身邊的丫鬟說的,說,說你在屋中行苟且之事。”王芳若弱弱地道。
“本宮一直跟周小姐一起,我怎麼不知道,汙蔑當朝承王準王妃,你有幾個頭夠砍。”許沁歌不惡而嚴的聲音響起,
“太子妃饒命,臣女再也不敢了。”嚇的王芳若直接跪下直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