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風又是誰?”周子衿輕柔但不容忽視的聲音響起。
“她是刑部侍郎府的表小姐。”王芳若絲毫不敢怠慢,立即為周子衿解惑。
“哦,一個表小姐。”周子衿意有所指的點點頭。
“柳小姐出來聊聊吧。”周子衿好整以待。
“周子衿,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這樣牙尖嘴利,承王殿下知道嗎?”柳如風趾高氣昂道。
“我就是我啊,怎麼你跟承王很熟嗎?”周子衿的眸光漸露危險。
“我,我當然熟,我是承王殿下護送進京的。”柳如風拔高聲音,虛張聲勢道。
“柳小姐好大的麵子,竟能勞煩一個親王護送。”周子衿嘲諷道。
“不是我的麵子大,是承王憐惜我一個閨閣小姐孤身在外。”
“我不管你跟承王什麼關係,隻說你為什麼散播我的流言。”
“我沒有,又不是我散播的,王小姐都說了是聽我身邊的丫鬟說的,關我什麼事,你要找就找她。”她說著就把丫鬟推了出來。
看到這裏,靈心就更加替竹菊慶幸遇到一個好主子了。
“你叫什麼名字?”周子衿對一個小丫頭倒是不狠,畢竟對方看著才十二三的年紀,別把人給嚇壞了,就什麼都問不知道了。
“奴婢枝兒。”她怯怯懦懦道。
“枝兒,你過來。”周子衿對她招了招手。
“周小姐。”枝兒來到周子衿麵前跪下。
“你可知道汙我會有什麼下場。”周子衿麵帶笑意,輕輕柔柔的問道。
“奴婢不知。”枝兒如實回答。
“那你為什麼要傳我流言。”周子衿也沒有凶她,但她卻抖如篩米。
她偷偷看了眼柳如風,低頭不語。
“你看她做什麼,她把你推出來了,就是沒有管過你的死活的,現在是死是活得看我,你可懂。”周子衿用溫柔的聲音說著狠厲的話。
在場的眾人都大氣不敢出。
“周小姐救命,是是表小姐讓奴婢說的,她怨恨你是準承王妃,所以她要汙你名聲。”枝兒一股腦說完就頭抵地,也不敢看任何人。
“所以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柳小姐說說吧。”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柳如風毫不猶豫道。
“表小姐,奴婢是侍郎府的家生子,今日也是老夫人看你身邊沒有人跟著,可憐你才讓奴婢跟著你的。”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說吧,柳小姐是親眼看到我行苟且之事了。”
“我一個閨閣小姐怎麼可能去看那等齷齪之事。”柳如風眼帶不屑。
“你一個閨閣小姐看不得那等齷齪之事,難道我一個閨閣小姐隻能做那等齷齪之事了,柳小姐這般,好沒道理,難道就是因為你對承王愛而不得,所以要汙蔑我清白,好讓承王厭棄我?”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心裏清楚。”
“說吧,都還有誰在傳。”周子衿掃視著眾人,眾人此時化作鵪鶉。
“來人,把剛剛參與傳播流言的幾人捆起來。”周子衿話落,就有幾個婆子過來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