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坐好!”一句爆喝聲低低的、強悍地在剛剛醒來的薑子陽耳邊冷冷地響起,沒有一絲溫柔,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命令。
聽那不招人待見的冰冷聲音,薑子陽就知道是那妖孽七爺,她本能地坐好,感覺身後有一雙溫暖的手正把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她的體內,並引導著她體內的真氣正常運行,她感覺空前的輕鬆和舒服,腿也不疼了,是他的真氣所致吧?還真見效啊,有立竿見影之功,這老古董還真有兩下子!還是乖乖地從命吧,沒有虧吃,那妖孽親自給她療傷,很享受呢,她嘴咧開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心裏很是受用!
薑子陽乖乖地享受著那妖孽的真氣,舒服中思緒飄回了二十一世紀她的生活裏,很留戀,再也回不去了,淚水不由滴落在手背上,讓她一驚。
二十一世紀裏的她是一個高挑的女生,大學畢業後,在一家不錯的公司裏混日子,她上大學的時候,學的專業居然是機械製造,因由是她好動、好奇的性格,自小就喜歡研究東西,家裏的東西沒有不慘遭她荼毒的,任何物件,她都要拆卸研究一下,滿足好奇心理。
畢業時找不到合適的對口工作,憑借著較好的外形和一口流利的外語,進入了這家公司,當起了總經理助理,說是助理,其實就是高級保姆,那總經理實在是腹黑得可以,時時要看見她,隨時支使她,每天把她使喚得像一隻陀螺一樣團團轉。
沒辦法,公司的薪水高,福利好,公寓住得很舒適,她也隻好忍氣吞聲了,其實,真正的目的是:這家公司是跨國連鎖企業的子公司,出國機會多、接觸的上層精英人物多,她要借著這家公司上位,完成她人生的目標:釣金龜婿。
可公司總經理邵剛卻不給她釣金龜婿的機會,每天找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綁在身邊,時時不能離開他的視線範圍,讓她敢怒不敢言,隻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為了長遠打算,她收起一身的刺,做起了賢良淑德的助理,但在心裏卻沒少腹誹那腹黑的邵剛,甚至很不厚道地盼著他快點飛國外去定居,永遠別回來。
終於有個可以擺脫那腹黑邵剛的機會了,就是參加公司群裏組織的驢友活動。
她欣然前往,雀躍著跟著驢友們來到敦煌,準備好好放鬆一下自己,釋放所受的一直忍耐著的鳥氣,使勁呼吸外麵自由的空氣,舒展一直被奴役的思維,給精神補足營養,讓自己身心健康起來。
剛過了幾天率性的舒服日子,還沒欣賞完敦煌當年盛世時的風光,邵剛卻緊跟著來了,理由竟然是怕她惹禍!
對於邵剛,實在是讓她躲之不及,現在她到了前世,唯一的好處就是再不用被邵剛二十四小時隨時召喚,隨時奴役了,沒有了被監控、被束縛之感,幸哉幸哉!
其實,邵剛長得很帥,又是單身,大學畢業後靠他的實力,坐上了這家公司總經理的位置,是女孩子們競相追求的黃金王老五,可她就是和他不對盤,邵剛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對她一見鍾情,一直在追她,她卻一直在躲他,唯恐避之不及。
她告訴邵剛他倆是冤家有緣無份,邵剛卻認為他倆是親家有緣有份,是天生的一對,沒辦法,對於這樣的癡情種子,還是她的領導,楊陽也不好得罪,還指望著借他上位,釣金龜婿呢,也隻好,無奈地采用地道戰術,對他采取的政策是能躲就躲,這不,都躲到敦煌了,他還是追來了,讓她情何以堪?現在她來到了古代,可是再也不用挖空心思躲他了。
記得,要回公司的前一晚,她躺在露天紮的帳篷裏,耳邊突然聽見一陣奏樂聲,她好動、好奇的性格,讓她從小就涉及各個領域,對音樂也曾苦苦追求過一陣,還曾經苦練了鋼琴和吉他,研究了一陣,會彈了,興趣就小了,又去熱衷武術,跆拳道練到了黑帶5段,又放棄了,轉戰去研究機械原理了,媽媽說她是屬萬金油的,什麼都去嚐試,什麼都不精,但從來沒有去阻止她,媽媽認為技多不壓人,多學些東西有益無害,結果是:她就像一塊幹枯的海棉一樣,任何技能都向身體裏吸收,樣樣通,樣樣鬆。
現在聽到那悅耳的音樂,心裏有很強的親切感,手就開始癢癢了,真想彈奏幾下,她歡喜著跑出帳篷,居然看見,不遠處,飄渺的晨霧中,有一群白衣飄飄的女子或坐,或站地圍在一起合奏,那架勢非常像女子十二樂坊的奏樂場麵,場中間有一些白衣女子在翩翩起舞,那曼妙的場麵很振奮楊陽的心,她躍躍欲試地要參加她們,她們太美了,飄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更似仙女下凡!靈動切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