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是,那是你唯一的孩子,那次之後,你就被摘除了子宮。”
“你肯定很好奇為什麼簡麟願意死心塌地的幫我,因為啊,我是他的親生女兒。”
“還有薑琴那個賤女人,可不是莫名其妙染上了白血病,是爸爸故意設計她在剛裝修好的房子裏替奶奶守孝半年,故意讓她得了白血病,拖著拖著就病死了。”
“要怪就怪薑琴那個賤人,要不是仗著自己娘家有幾個臭錢,我爸會娶她嗎?我媽才是爸爸明媒正娶的老婆,青梅竹馬堂堂正正。”
“不過還是要謝謝簡家的兩個叔嬸,這一樁樁一件件沒有他們的幫助,哪有那麼快成事的。”
“簡姝,你就是一個令人討厭的人,克父克母克弟,還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一雙眼睛,待你死後,我會把它們挖下來,做成飾品日日佩戴於身邊。”
溫筱雅滔滔不絕繪聲繪色的講著,眉開眼笑,想一口氣把這些年的苦楚全部倒個幹幹淨淨。
得知所有事情的真相,女人用盡最後的力氣睜開了眼睛,雙眼通紅充血,她死死盯著麵前倆人,無聲的詛咒著。
她的母親,她的弟弟,她的孩子全部死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男人走近她身邊,將她鼻尖的呼吸機摘下,微微一笑:“我會給你個體麵,霸昌的所有股份已經轉入我和筱筱名下。”
“你,淩夫人,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下地獄吧,簡姝。”
病床上的女人,死死盯著淩九霄,眼裏的恨意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很快帶有熱氣的血液濺了淩九霄一臉。
男人氣的臉色發青,“騰”的一下子站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太恨的緣故,女人咬斷了舌頭,恨意滔天的血染紅了他的臉頰,旁邊的心電圖線波平直的成了一條直線。
死了。
溫筱雅無奈擺了擺手,粉拳揉了揉淩九霄的胸口讓他消消氣。
次日,華喬市的龍頭城投集團霸昌登報宣告董事長簡姝病逝,年僅三十七歲,無後代子女,直係親屬其弟簡陽下落不明,其父簡麟表示年事已高力不從心,集團交予女婿淩九霄和繼女溫筱雅共同打理。
臨死之前,簡姝想到許多許多人,最想念的人,是母親薑琴。
多麼想,多麼想躺在您的懷裏,聽您叫我的名字。
簡姝恨過很多人怨過很多人,可她唯獨不後悔做薑琴的女兒,隻恨自己被薑琴保護的太好,最後連自己最在意的人都護不住。
………………
“姐,姐姐,媽叫你吃飯。”
“姐姐是個大懶蟲,還不起床!哼,太陽公公曬屁股咯。”
稚嫩童音在耳畔蕩漾,簡姝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眼眶一酸,身體應激反應止不住的打顫。
窗簾很快被拉開,陽光照射在她的臉頰之上,這次她試著睜開眼,自從被淩九霄安排進ICU之後,她究竟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陽光了,她也忘了。
隻是這次睜開眼,簡姝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