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落雪映滿天,銀裝素裹有誰憐?
真的是雪啊!李浩禹呆呆地望著這一片冰天雪地,仿佛又想起了那個在昏黃路燈下起舞的女孩。那是初冬的第一場雪,雪花縹緲而不冷冽,寒風清冷微撫卻不刺臉。那時,他就是靜靜地凝視著她,在輕旋飄揚的雪裏,她是那樣的快樂,那一瞬間,他好想時間靜止,就這樣看著她,就這樣看著她就好。
感情似潮水洶湧,澎湃,今生已經不再拒絕感情的李浩禹才能感受到那晚女孩離去決絕的背影,仿佛心在痛,真的是心痛嗎?這一切不是自己希望的嗎?不是自己親手將她推開的嗎?為何現在自己會感到心痛呢?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再是一個心的距離,那是整個世界!
兀地抬起頭,李浩禹神情冷冽地注視著前方,飄過身遠去。他從來都不是猶豫不決的人。他現實!他現實到隻注重現在。既然已是前世,今生何須怨尤!愛是愛了,可這愛沒有結果,他何須懷念?何須堅持!他活在的是這個世界啊!
現在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消除逍遙派的一切影響。這天山隻是一個開始。他早就打聽到現在巫行雲已到散功期間,趁現在滅她縹緲峰靈鷲宮最好。李浩禹從來沒有任何武道高手的覺悟!他隻注重結果,隻想盡最小努力做最大的事。偷襲下毒又怎樣?要的是你死!哪來矜持?優柔寡斷?悲天憫人?他不需要!天下人?何懼之?寧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梟雄也!
來到靈鷲宮前,提劍砍下鐵鏈,便飄身過懸崖。
“大膽,你是何人?敢闖靈。。。”
話未說完,一道血箭濺出,女子已死。
李浩禹要殺人,從不多言,也不懼誰。翻手甩下劍上的血跡,身形一閃,李浩禹便似閃電般射進了靈鷲宮。一片慘叫驚起。
猛虎一直都在。修羅?何為修羅?殺戮載道,正義殺人者修羅也。李浩禹不是修羅,殺人就是殺人,哪來那麼多名堂,他又不通過殺戮明心證道,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惡鬼羅刹?他也不是。他不嗜殺,不在乎生命又何須在意自己滅過幾條人命。他殺人,不快樂。
巫行雲正在密室內練功,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密室隔音效果很好,她應該慶幸。
李浩禹在外麵殺著人,而且是女人,漂亮的女人。女子漂亮的容貌沒引來他半點憐惜。一劍一人,一劍兩人,一劍三人。。。容顏枯骨,對於不是在意的人,李浩禹從不多語。溫和有禮是慕容複,冷酷威嚴是李浩禹。
血跡,靈鷲宮已被女子屍體染紅。唯一的,隻有李浩禹穿著黑色的衣裳,沒半點塵埃。李浩禹正拿劍指著那個剩下的叫梅劍的女子,冷冷地說道:“說!巫行雲在哪?”
梅劍俏臉一寒,狠聲說道:“呸!臭男人,我不知道!”
剛說完,就見一柄寒劍突然刺入她的心口,沒半點遲疑。梅劍小嘴微張,眼目圓瞪,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劍抽出,女子倒地,梅劍已死。
找不到巫行雲的消息,李浩禹雙眼一閉,神識展開,過了一會兒,李浩禹睜開了眼,嘴角微揚,找到了。
巫行雲運功正到關鍵時刻,上次被李秋水所擾走火入魔,害得她永遠長不大。巫行雲正在心裏狠狠地咒罵著李秋水那個賤人,隻聽“砰”的一聲,密室門被打飛,巫行雲真氣一亂,內力反噬,突地吐出一口鮮血,多年努力一朝散,巫行雲額頭青筋暴起,破口大罵道:“李秋水你這個賤人!又壞我好事!”待一看是個黑衣清秀男子,不禁神情一滯,待看到男子手裏拿著的掠影劍時,心裏又是一慌,局促地問道:“你是什麼李滄海什麼人?為何有掠影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