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萍慌忙地拍開張大郎的手,癟癟嘴,“廢話!不是我還會是誰?你不要動手動腳的,還有,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竟然還有臉敢回來!?”
“萍兒…你聽我說…當年並不是我…我並沒有…”張大郎靈光的腦袋,此時麵對著夏萍,似乎也不夠用了,說話竟然有些語無倫次,越是焦急越是說不清楚。
見他這樣,夏萍也心軟了,歎了一聲,“我知道,當年的事小姐都告訴我了,我知道你是無辜的。”
聞言,張大郎提起的心才落了下來,想到這些年自己所背負的冤屈,他一臉的淒苦。隨即想起什麼,焦急地問道:“萍兒,小姐她……”
夏萍聞言,因見到張大郎這個故人,聽他提到小姐,又想起現在小姐的模樣,一時不禁潸然淚下。
而這可嚇壞了張大郎,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夏萍。此時此景,隻見一個臉上有著一道猙獰疤痕的大漢,支支吾吾地道:“萍兒,你別哭啊,我隻是想問你小姐的墓在哪兒,我想去祭拜一下…”
還沒等張大郎說完,夏萍就立刻生氣地打斷了他,“我呸!你給我打住,小姐還活得好好的,你不要咒小姐。”
聞言,張大郎一愣,他來了皇城後就暗中打聽過,小姐當年生產時一屍兩命,所以他一直以為小姐已經去世了,沒想夏萍竟然說小姐還活著。聽到小姐還活著,他連連搖頭,“我不知…我不是故意的…我沒咒小姐…”。
聽到這裏,靜雲也聽出了一點苗頭了。這張大郎或許和自己的母親是舊識呢。她和赫連絕互看了一眼,兩人心中有些了然。靜雲隨即出聲道:“萍姨,張校尉,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隨即一行人進府,在大廳內坐下,支開下人後,夏萍才娓娓道來。
原來,這張大郎是以前葉府的一個侍衛。葉府倒了後,他沒有離開,而是找到了嫁進將軍府的葉錦惜,求她收留,進而成了葉錦惜身邊的護衛。然而,後來,就因為他與葉錦惜的關係過於親近,被當年的秦氏利用,加害,用藥把葉錦惜和張大郎迷暈讓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並巧合地被慕容傲發現了。而不管葉錦惜和張大郎如何解釋,慕容傲都不聽,盛怒下和張大郎交上了手,張大郎臉上的那道猙獰的疤痕就是拜慕容傲所賜。慕容傲是想要殺了張大郎的,但是被葉錦惜阻止,張大郎趁機跑了,才活到了今天。
“我後來偷溜進將軍府,找到小姐,想帶小姐離開,可是那時小姐已經有了身孕,小姐讓我離開宣城再也不要回來,我就隻好離開,在外流浪,去了很多地方,最後才在野狼嶺附近落腳,最後因為一些原因才建了野狼寨。”張大郎在夏萍說完後,補充道。
夏萍點頭,“你找過小姐的這事兒,小姐也告訴我了,當初,慕容傲本想休了小姐,可是小姐突然懷孕,休妻之事就留在生了孩子之後再說。隻是沒想到,他們最終要的竟然是小姐的命。”
聽完,靜雲神色陰沉,心中冷冷地諷刺一笑,嗬嗬…原來如此啊!就因為懷疑自己不是將軍府的種才在母親生產之日任其自生自滅?當年母親與張大郎之事,如此明顯的陷害,她可不信那些將軍府裏的人看不出來。以前她還不知道有這事兒,如今知道了,就不能讓這個不潔之名繼續扣在母親頭上。
“看來是時候去將軍府走一趟了”靜雲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微抿著嘴唇。
聞言,夏萍和張大郎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一股對將軍府濃濃地恨意。張大郎看著氣勢淩然的靜雲,想到曾在野狼寨中的靜雲那樣有勇有謀,以及她是怎樣救了他們整寨的人,那不服男兒地氣概膽識,讓他心中寬慰,不愧為葉家之後,小姐的女兒啊。然而,如今不僅是她聖王妃的身份讓人不敢動她分毫,就單憑她本身而言就是一個不容小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