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五月的北方還不會很熱,可我卻已經走的滿身是汗了。喝著水壺裏的熱水卻是格外的舒服。休息了一下吃了點壓縮幹糧。對了,壓縮幹糧這種東西是無比惡心的,當我在網上看了所謂的徒步攻略要備一些這種東西,以備不時之需。結果我卻把那種東西當成飯來吃了。後來我發現我寧願背著麵包都不想再吃那所謂的幹糧了。身上唯一的導航工具就是手機了,跟著手機上的導航一路往前,埋頭趕路。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腳程如何,所以一路上盡可能的讓自己多走,直到感覺已經走不動了,就停下來抽支煙,喝喝水。走著走著看著導航上出現了一個“張作霖別墅”,這個名字可是提起了我的興趣,我想去看看究竟,這“東北王”的別墅到底會如何。於是乎我改變路線,前往“張作霖別墅”。當我走到地圖上顯示的地方,那裏有隻有一個叫做“興城鐵路療養院”的地方,建築風格也有些歐洲的風韻,明顯又不是新建築。可就是找不到“張作霖別墅”的匾額。於是就去和保安大叔搭話,這一問才知道,這療養院裏麵就是“張作霖別墅”,現在不對外開放,隻能遠遠的看看,那種失望之情無以言表。任我怎麼軟磨硬泡也是沒有讓我走進那片建築群的腳下,我也隻好悻悻而歸。站在門外又用了一支煙的時間,遠遠的看了看那已經離我們遠去的建築,心裏就一陣陣的難過。曆史的存留現在卻變成了“私人地帶”。離開了“張作霖別墅”,繼續向著海濱出發。一路走走停停,我不斷的告訴自己堅持下去,這點兒痛苦難不倒你。可我當時還沒有發覺,一個差點毀了我的旅程的事情正在不知不覺中醞釀著。當我盯著午後的太陽穿行於整個興城的時候,太陽的光輝也是慢慢的退了下去。而我卻不知疲憊的一路向東,向著海岸線在靠近。我當時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是走到了海邊,聽到了大海的聲音,嗅到了大海的味道。我不由自主的對著大海狂呼,我已經忘記了我當時喊的是什麼,但那種澎湃的心情卻如何也不能忘記。
無聊的呐喊之後,我就準備去找一個可以搭帳篷的地方,脫了鞋在沙灘上走著,這和我想的那種西沙灘可是有很大的區別,那種漫步在沙灘的幻想瞬間就被拍個粉碎,其實還是很紮腳的,背著包時那種刺痛感著實很強烈。迫於無奈隻好把鞋又穿了回去。我找到一個在海邊搭起來的亭子旁邊作為我宿營地,一方麵地理位置比較高,海水漲潮也淹不到。另一方麵,可以幫我擋風,夜晚的海風還是很強烈的吹起來也是讓人渾身發寒。找好了位置就把帳篷支上,坐在帳篷裏呆呆的望著海。海浪不斷的拍打在岸上,就好像是大海的呼喊。似乎很多人都喜歡大海,而我更喜歡夜晚的大海。當夜深人靜,一個人聽著海的聲音,似乎自然與人也是可以用另外的一種方式交流,我就當大海理解了我的心情。
這天晚上天公不作美,半夜的時候竟然下起了小雨,也為我明天的日出蒙上了一層陰影。可我卻站在雨中,盡情的去享受被雨水淋濕的感覺,還可以和大海交談。也許一個人的時候最期待的就是有一個能讓你輕鬆自在的去傾訴的那麼一個人的存在。而我則選擇了自然,讓自己去感受每一次這種交流。其實這是一種多麼無奈的落寞。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可我的路又在何方?不斷的問自己卻始終也找不到一個答案。
擦幹了身子就鑽進睡袋,放空自己的大腦讓自己沉沉的睡去,任憑雨打風吹,任憑海浪呼嘯,也許明天就會雨過天晴,旭日高升。就這樣安靜的去享受這大自然給予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