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重回昆明(1 / 2)

《金剛經》乃佛教大乘經典,歸為般若部,一般的寺廟都存有此經,沒什麼奇怪的。但根據眼下的情形看,這張封麵,很有可能是蘇老爺子唯一留下來的線索,正是因為在寺廟出現《金剛經》很正常,才導致這個線索沒有被搜走。

看到這張紙片,我們一夥人都來了精神,又重新翻了一遍房間,但這次沒什麼額外收獲。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把那張經書封麵當成唯一的線索試試看了。打開狼眼手電,在強光的穿透下,紙片並沒顯得有什麼特別,摸上去,沒有夾層沒有暗角。

老賀提出個建議,說用火烤一下試試。我立馬就否定了,普通紙張的燃點很低,靠近火源,一不小心就會起火,就算沒達到燃點的溫度,也會導致紙張枯焦,易破。

老賀不死心,說要不用幾滴血試試,很多武俠裏都是滴幾滴血,然後就會顯示出隱藏的字跡。這個想法,雖然荒謬,我反而覺得可行,因為滴幾滴血不會破壞紙張的完整性,試試總是好的。我就順手丟出一把小刀給他,說,滴吧。

一丟給他,剛就數他嚷的最凶,這會兒卻犯慫了,立馬口口聲聲說著男兒有血不輕彈,隻是提個建議,要滴你們滴。

我早料到他會這樣,也沒再理他,而是轉頭麵向幫我們引路的小和尚,行了個禮,恭恭敬敬地說:“小師傅,您看這個封麵有什麼特別處?”

小和尚帶我們來寺裏後,就一直在旁邊跟著。雖然他年紀小,但碰到專業問題還是得請教專業人士,這點我還是能分得清的。小和尚接過紙張,並沒有像我們那樣東摸西瞧,就看了一會兒,說:“《金剛經》原稱《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是每個僧侶的必修,幾年前我就跟師父學習這經書了。當時師父教我們時,用的是鳩摩羅什的譯本,這也是最大眾的一個譯本。《金剛經》有好幾個譯本,一般來說,譯者的名字都會留在封麵上。”

小和尚說得頭頭是道,果然,碰到專業知識我們幾個門外漢還是不行。小和尚接著說:“這個封麵上,沒有譯者的名字,隻有‘香光法寶’這四個字,我猜,這就是蘇老施主要留下的信息。”

這麼一說,我們幾個豁然開朗。

但繼續下去,還是犯了愁,愁就愁在這香光法寶這簡單的四個字。普通的人都知道,這四個字並非一個成語,沒有語出源,如果硬要拆字來理解,也發現不了有用的信息。姚娜在旁邊試了試手機網絡,但無奈幾乎收不到信號,無法動用網絡搜索的力量。

我靈機一動,問小和尚:“主持大師在寺裏沒,他可能知道的多,我們這事也比較著急,小師傅能幫我們引薦下麼?”

淩風是個聰明人,知道我一語雙關,當下也勸小師傅帶我們見下主持方丈。

這會兒小和尚卻犯了難,支支吾吾地解釋說方丈經常遠遊,寺遠人少,香火也不太旺,落得清閑,一般事務都是我大師兄負責,昨天早上我聽師兄說方丈又出門了,這不湊巧,估計今天是見不到了。

我跟淩風對視一眼,心裏都猜到了果然有鬼。不過小和尚應該真不清楚內情,我嘴上哦了一聲,不露聲色,然後對小和尚說:“小師傅,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我們得早點去德欽縣裏報案,如果老爺子回寺裏,還請及時通知下淩風,到時候淩風會聯係我們的,拜托小師傅了。”

小和尚唱了個喏。姚娜跟老賀比較不解,奇怪怎麼來一下就走,就找到個書冊封麵,再找找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我跟淩風不接她的話,慫恿他們兩個走,就說邊走邊解釋。

出了寺門,往前走,我們躲在一個山崖下,這裏風雪小,談話方便。我把我們那天見到的腳印,以及自我的推斷都說了出來。我不是一個處心積慮的陰謀論者,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確實有點離奇,如果我是一個旁觀者,我大可以做到不聞不問不想,高枕無憂沒這麼多心可操。但自從我來跟姚娜第一次在北京碰麵後,就感覺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把我拉扯到一個漩渦裏來,身不由己。

個人的力量是單方麵的,於公於私,我都不該瞞著他們什麼。我敘述完後,姚娜第一個提出疑問:“蘇老爺子在寺裏呆了那麼久,與世無爭,如果是住持跟陌生人一起脅迫老爺子,那說不過去啊,畢竟潛龍寺也是一個正規的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