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了寡婦穀,他心中才安定了下來,腳步雖然放慢了下來,但是還是一刻也不敢停留,朝山下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在想。那些穀中的女人不知道是什麼人,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以後是不能再去了。今晚要不是這柄奇怪的斧頭,自己肯定也和其他進穀的人一樣,做了那些女子的腹中餐。
不一會就到了山腳下,這時東方天空已經出現了魚肚白,他奔走了大半夜,已經有點疲憊了,現在看到村子在望,很是興奮。
這天夜裏,大王村最盡頭的一個叫王廣的老光棍睡到半夜裏的時候,忽然聽到窗外不知道什麼聲音響了一下,這個聲音好奇怪,他覺得以前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聽起來象是鳥叫的聲音,可是不管是杜鵑、鷓鴣還是鵜鴂,叫聲也沒有這麼奇怪,本來他懶得理會,剛剛也有了點尿意,就起床來看看。
那叫聲就在院子裏,他推開房門,此刻月光正好傾瀉在天井中,景色非常優美。但是院子的中央,他終於看到了那怪聲的來源。但是他一看到就腸子都悔青了,那一幕恐怖的景象嚇得他把他的心提到了喉嚨邊。
他連忙想回到屋子裏去,但是已經遲了,院子中的怪物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吼叫,在明亮的月光下,隻見幾道暗紅色的光線射向王廣,光線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子就擊穿了他,他的肚子立即裂開了幾條大縫,他慘叫了幾聲,腸子露出了體外,他兩眼一翻,身子一倒,就此氣絕身亡,整個院子散發著一股血腥味和惡臭。
那個院子中間的怪物,在地上挪了挪,用一種非常奇怪的方式退出了院子,這時月色暗淡了下來,看它的身影,圓圓的,白白的,不知道是什麼怪物。
村子的另一頭,這是大王村比較富裕的一家,高宅大院,朱漆大門緊閉著,門首上掛著兩隻大紅燈籠,每一個燈籠上均印著一個大大的“囍”字。雖然來吃喜酒、鬧洞房的客人已經散了,但是王進一直沒有睡意,今天是他兒子大喜的日子,他幸福地忙碌了一天,到現在他還沉浸在幸福中。在大王村,能娶上媳婦,那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他怎麼能不興奮呢?特別地,他那媳婦還是那樣迷人,他一看到她,就渾身發抖,他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不對,他也在克製自己,但是媳婦身上散發出的香氣卻總是無意有意地往他鼻孔裏鑽,搞得他心煩意亂。
過了好一會,他還是沒有睡著,他幹脆把自己的那件馬甲批上,走出屋子,正想出去散心,可是一轉頭,看見新房窗戶下,隱約站立著一個人。
他很是奇怪,也很惱火:誰這麼晚了,不回去,鬧洞房也不能這樣鬧法。他趕緊走了過去,借著月光,一看,竟是那人,他心裏不禁有些害怕,因為那人的麵孔實在是太恐怖了,但畢竟這是在自己家裏,而且他又站在自己兒子洞房的窗戶下,他鼓起勇氣喝道;“你這麼晚了,在這裏幹什麼?”
那人抬起一張無比醜陋的臉孔冷冷地看著他,忽然沒有鼻子的鼻孔裏哼了一下,大剌剌地道:“幹什麼?我來是要你把你的媳婦的初ye權給交出來。”
“什麼?你莫非瘋了?”王進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那人冷笑了一聲,伸出一隻手,探進了窗戶中,那窗紙窗欞給他一搗而碎。
“你敢?”王進大喝一聲,就要上去攔阻。
但是那人的手很快就縮了回來,不過手裏竟拖出一個人來,一個光身子的女人,正驚恐地看著他。
王進倒抽了一口涼氣,頭皮發麻,那個女人正是自己的媳婦。要知道媳婦既然光著身子,一定是他從床上拖下來的,可是那床頭離窗口至少也有一丈,他就那麼輕輕地一伸手,就把人拖了過來,那還是人嗎?那簡直是妖怪。
一想到妖怪,他恐懼萬分,立即張開口,想要喊:“妖怪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