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碰, 隔空診,讓他替你看一看身子,我也好放心, 好不好?”雪斂將他抱入懷中輕聲哄道。
這場景,天璽簡直沒眼看!
雪斂啊雪斂, 你還記得你對別人是怎麼一副麵貌嗎?
雪斂心意已決,他是真的在擔心江襲的身體, 怕有個三長兩短,江襲抿了抿唇,道:“那診完就讓他走。”
天璽當即開口, 道:“不用你們請, 我自己走。”
他可真是一點也不想和這小祖宗呆在同一處。
“好。”
雪斂掏出一塊帕子, 覆在江襲手腕上, 讓天璽隔著帕子診。
天璽:“……”
他想說真的大可不必如此,他對小祖宗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天璽緩緩伸手。
天璽主攻醫道, 他雖未在七大之列,卻離大乘期也隻差一步之遙了。
他有著一雙目力極好的法眼,魑魅魍魎皆會在他眼底下現行。
天璽診了片刻, 覺得江襲這脈象不太對勁, 拿出家傳的紅紋玉, 對江襲道:“握著。”
江襲握住。
雪斂眉頭微皺,問:“內子身體可有礙?”
這是失憶後的雪斂第一次稱呼他為內子,江襲忍不住多瞥了他兩眼。
天璽沒說話,紅紋玉發出一閃一閃的紅光。
天璽臉色一變, 他從諸法萬象中看到了一片混沌, 天璽猛地望向江襲。
卻見江襲眼眸微沉, 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天璽張了張嘴。
江襲勾了勾唇, 那掩在眼簾下的眸子,涼的叫人心驚。
小祖宗明顯在威脅他,若是他膽敢說出什麼真相來,隻怕這小祖宗會當場暴起把他捏碎!
一旁,雪斂開口:“如何?”
天璽回過神來,恍恍惚惚開口:“無事,無事,聖主身體安康,強健的很,仙尊不必擔心。”
江襲收回手,隨手將紅紋玉拋給他,衝著雪斂輕哼了兩聲,聲音聽著有些嬌氣:“我都說了,不會有事。”
雪斂這才放下心下來。
天璽道:“既然聖主大人無事,我便先行離開了。”
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他知道了真相,小祖宗會放過他嗎?
雪斂起身,道:“多謝,本尊送你。”
“不用不用。”天璽連忙擺手,他道:“我認識路,會自己走。”
就不是很想和這對夫夫搭上關係。
江襲道:“我和天璽是舊時,他曾是我妖族中人,郎君,我去送他吧,正好和他說兩句話敘敘舊。”
江襲親自送,天璽更覺得不妙了,還不如雪斂送呢!
他怕江襲趁著雪斂不在,會對他下手!
天璽笑的勉強,說道:“不必勞煩聖主了,您歇著吧。”
“無礙,都是老朋友了,這麼客氣作甚?”江襲掃了掃袖擺,起身。
他道:“醫聖,走罷。”
天璽:“……”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屋。
江襲將人送出城,天璽正欲開溜,江襲眯著眼,一下子揪住了他的發絲,疼的天璽嗷嗷直叫。
“聖主饒命!聖主饒命啊!”
江襲道:“我可不會對叛徒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