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不過，也快了。”程小青一邊用手指按摩著眼睛，一邊說：“他們四個人的身份基本上[手莫]排清楚了，大部分都跟你打過照麵，光頭和平，傻嗎特沙龍，紋身的文章，戴眼鏡的柯達。目前到處都在蹲守和搜查，估計歸案也就在這幾天了。”
“希望能盡快捉住他們，為冤死的亡魂報仇。”
程小青看看我，說道：“你以後盡量不要用報仇這類字眼，可以換成告慰死者類似的詞語。”
“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程小青道：“不用謝我。其實我應該謝謝你。”
“為什麼？”
“因為你的建議，我才一直給領導打報告說，雖然領導一直沒有重視，但是楊玉的案發了以後，還是讓我加入了專案組。我把你救出來以後，兩件案子並案，而且，我也破格的提升為組長了。”程小青笑道：“你說你小子是不是我的貴人呢？”
“算了吧，我置之死地而後生，隻為了讓你升官發財？我隻是覺得對不起楊玉，才一直沒有放棄私下裏追查。”雖然楊玉被害以後，我還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但是想起楊玉，仍然心存愧疚，無法釋懷。
“隻怪我當初不夠謹慎，不夠重視。不然，也許就不會死這麼多人了。”程小青竟然也會自責，我也是沒有想到。
“我沒有任何證據，隻憑感覺報案，警察會立案才怪。”我歎道：“更何況，我當時也是心存僥幸，一開始並沒有真的認定楊玉被殺，隻是想快點兒證明她沒事。後來證實已經罹難，我也不確定就是高公子的那幾個朋友。他們沒什麼理由殺人。不過，現在也好，至少可以證明高公子是無辜的了，隻是誤交損友。他把自己的車無償給那幾個狐朋狗友用，他們還恩將仇報，打著高公子的名義把那些女孩子騙到手，然後居然狠心殺害。”
程小青躺在沙發上說：“這個案子很特殊，等結案以後，我們要找個機會好好談談，從頭到尾把這個案子梳理一下，一定還會有很多意外收獲。”
我還在想著楊玉，對於程小青的話沒有完全聽懂，所以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願意效勞。”
程小青笑了：“好，我就是等你這句話。你不要怪我，我們真的還有需要你協助的地方。”
“什麼？”我不知道他給我下了什麼套兒。
程小青說：“你暫時還不能回家。”
我不由得鬱悶起來，帶著情緒問道：“難道還把我送回醫院嗎？”
程小青笑道：“你已經好了，就不要浪費國家的人力物力資源了。”
“那讓我去哪兒？把我關到警察局嗎？”
“我剛才已經和青青說了，你也暫時留在這裏。”
“我以為你是安慰青青，故意騙她的。”
“罪犯還沒有捉住，你也很不安全的，不要有什麼情緒了，把凶手繩之於法才可以告慰冤死的楊玉和厲桂。”程小青果然捉住了我的弱點。
“好吧，我聽從你們的安排。”其實，我不同意也沒有辦法，隻是有一件事我想確認一下：“對了，青青不會有事吧？”
“她跟你一樣，隻是作為證人暫時委屈下，等罪犯捉住，就會恢複自由的。我們並不是軟禁她，真的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罪犯狗急跳牆，說不定會報複她，還有你。”
“我服從組織上的安排。”我想起了電視上的台詞，就臨時拿來用了。
程小青笑著說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程小青正要起身離開，忽然又坐了下來：“差點忘了一件大事。”
我問道：“還有什麼事？”
程小青說道：“青青說你昏迷以後曾經被他們帶出去，然後又昏迷著帶回來了。這件事你有沒有什麼印象？”
我想了想，說道：“隱隱約約好像跟人說過三千寵愛，但是具體情形沒有什麼印象了。”
程小青說道：“你好好想想，這事兒可能對案件也會有幫助。回頭他們也會找你來做筆錄，你積極配合他們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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