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寒和印天生分別借宿在了兩家牧民的家中,走進寬敞的帳篷,熱情淳樸的牧民給秋意寒端上了香氣四溢的奶油茶,幾日的奔波勞累讓秋意寒感覺特別饑餓,喝完熱氣騰騰的奶油茶,再吃了一些牧民親手做的牛奶酥,她便滿足的躺在了牧民為她準備的床鋪上,說是床鋪其實隻是幾張獸皮拚接起來的大毯子罷了,軟綿綿的皮毛緊貼著身體,異常的溫暖和舒服,秋意寒不知不覺便暈暈乎乎睡了過去。
印天生在牧民家中用完晚膳,想去找住在另一個帳篷裏的秋意寒聊天,可想想他們日夜兼程的趕路,秋意寒又剛生產完身子尚未恢複,他實在不應去打擾她,想罷印天生又默默的折回了帳篷,躺倒在鋪好的獸皮上閉目養神。今日從沈大夫的話裏他已得知沈大夫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救治嶽天祥,若此次他們的行動毫無意義,秋意寒能不能接受嶽天祥離去的事實,能不能堅強的從傷痛中走出來?在沒有嶽天祥的情況下她還能開始新的生活嗎?能給他守護她的機會嗎?印天生越想心越亂,嶽天祥是他的親生哥哥,沈大夫最好能盡快的研究出救治他的辦法,隻有嶽天祥在秋意寒才會真正的快樂,他們一家三口才是一個完整的家。
時間在等待中過得很慢,秋意寒和印天生除了每日看草地上健碩的牛羊四處奔跑外,就是一心想著沈大夫何時能研究出救治嶽天祥的方法,有幾次秋意寒都衝動的想要跑進沈大夫的帳篷催促他,畢竟印天生給嶽天祥服下的丹藥隻能保他四十九天真氣不散,若沈大夫一時半會還研究不出良法,那嶽天祥真的就沒救了。印天生知道秋意寒擔憂嶽天祥,可沈大夫並非不想幫助他們,他不讓他們前去打擾自然是想靜下心來快些研究出妙法,所以每次當秋意寒焦慮衝動時,印天生都會想方設法的攔住她。就這樣他們一直等到了第三天,這天一大早秋意寒實在沒有耐心在等下去,她不顧印天生的阻攔直接衝進了沈大夫的帳篷,沈大夫正打著呼嚕在虎皮上睡覺,旁邊一隻野兔子奔奔跳跳甚是可愛。秋意寒以為沈大夫是在推脫他們,壓根就沒有費心思真正的研究救治嶽天祥的良法,她生氣的走到了沈大夫的身旁,冷喝道:“別偷懶了,你到底有沒有本事救治天祥,若沒有,我們立馬走人,也省的我們在此浪費時間!”
沈大夫為了盡快讓自己的試驗成功,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今日五更好不容易睡下,卻不想還沒有進入夢鄉就被秋意寒的冷聲喊叫吵醒,他慢慢從虎皮上爬了起來,揉了揉布滿血絲的雙眼,生氣的喝道:“說過不讓你們來打擾我,這是怎麼回事?”
“不打擾你,你就會永遠躲起來睡懶覺,我們可沒時間耗在這裏,你到底能不能救天祥?給個痛快話,也省的我們在此浪費時間!”秋意寒一臉憤怒的大聲嚷嚷道。
沈大夫走到秋意寒麵前,冷冷一笑道:“果然是魔教妖女,脾氣不小啊!”
沒等秋意寒反駁,印天生已一臉不高興的冷喝道:“休要惡言傷她,我念你是一代名醫才對你禮遇有加,若你不知好歹休怪我手中的寶刀不認人!”那日秋意寒從冷清香手中奪下日月攝魂刀後便即刻還給了印天生,有寶刀在手印天生誰也不怕。
沈大夫沒有理會印天生的話,而是在帳篷裏四處尋找著什麼,當他看到簡易的木桌下那隻昨夜經過手術的野兔活奔亂跳時,他不由高興的眯眼笑著,自言自語道:“成功了,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秋意寒和印天生沒有明白沈大夫的意思,齊聲問道:“你說什麼?”
“哈哈,老夫的實驗成功了,嶽天祥這個小子有救了!”沈大夫笑著將野兔抓住,認真的查看昨夜野兔身上的縫合傷口。他昨夜在傷口上撒了一劑促進創傷愈合的要藥,沒想到效果真的不錯,野兔腹部的傷口現在已全部愈合,而且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常。
秋意寒聽到沈大夫的話,激動的熱淚盈眶,大聲道:“你說的是真的,天祥真的有救了?”
“老夫還會騙你不成,看,這隻兔子便是老夫移植過心肺的實驗品,看它多健康!”沈大夫笑著將兔子放到了一邊。
“太好了,那我們趕快回中原!”秋意寒激動的一把拉上沈大夫,便欲立馬啟程趕回華山下的幽穀,盡快的救治嶽天祥。
沈大夫掙開被秋意寒抓住的手臂,肅然道:“別急,要想救天祥必須得找到和他同源的髒器,你這麼心急的帶我回中原,難道已找到合適之人?”
秋意寒臉上的喜悅之情立馬被無盡的惆悵取代,她搖頭道:“沒有!”
“好,老夫知道了!”沈大夫肅然說完這句話,思索片刻後轉頭對印天生道:“你先出去一下,老夫有話要單獨和秋意寒說!”
印天生不知道沈大夫有什麼機密事情要給秋意寒交代,但既然人家指明讓他回避,他又怎能厚著臉皮耐著不走,想罷印天生朝秋意寒笑了笑,便大步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