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色下這一行人漸漸清楚的出現在了秋意寒和印天生的視線中,秋意寒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身著黑衣的女子居然是她那陰險狡詐的妹妹冷清香,她怎麼會到這裏來,她背上這位英俊的男子有是何人?上次中原武林圍攻白骨教,她趁著混亂做了白骨教的新教主,並且帶著教中三千弟子不翼而飛,如今一個多月過去她的身後怎麼隻跟了區區幾十個弟子,從她狼狽的樣子不難預料她肯定又遇到了什麼強敵。
“怎麼會是她?”印天生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道。
秋意寒注視著冷清香淡薄的身軀,低聲道:“我們且看看她想幹什麼!”
“好!”印天生低聲應著,冰冷著一張臉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冷清香為人狡詐,且對秋意寒恨之入骨,她無辜到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若她今夜還想害秋意寒,那他便直接送她去地府。
原來冷清香逃出沙漠後便派僅剩的幾十個弟子四處打聽沈大夫的消息,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弟子們最終從江湖中人的口中打探到沈大夫在塞外的一處草原上隱居,為了盡快的尋找到沈大夫為肖陽解蠱蟲之毒,她便日夜兼程的趕到了這裏,看天色已晚,前方又有一大片沙漠擋路,便決定在這附近的小樹林休息一夜,待明日直接到那處草原尋找沈大夫。
“肖陽,你怎麼樣?我們在此歇息一夜!”冷清香柔聲說著慢慢將背上的肖陽放在了草地上。
肖陽整張臉如炭燒了一般黑漆漆的,兩隻眼睛紅的詭異,脖子更加的粗大了許多,這兩日要不是冷清香一直用自己的內功壓製著蠱蟲的繁殖,隻怕他早已命喪黃泉。
“我還好!”肖陽虛弱的應了一聲,忍著蠱蟲咀嚼肌膚的痛楚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喝點水吧!”冷清香拿出腰間的水囊,溫柔的給肖陽喂了幾口水。
眾弟子跟著冷清香狂奔了兩日,早就累的快散架了,他們顧不得草地上濕漉漉的露水,直接撲倒在地麵上,沒一會便鼾聲四起。
冷清香將肖陽摟在懷中,溫柔的微笑道:“睡會吧!”
肖陽感激的看著冷清香,通紅的眸子裏溢出晶瑩的淚水,他伸手撫摸著冷清香略顯蒼白的臉,一字一句的道:“清香,我喜歡你!”
“我知道,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冷清香突然也不由自主的抽泣了起來,肖陽的情況不容樂觀,若明日還找不到沈大夫,隻怕他們真的要陰陽兩隔了。就在他們兩人相偎相依,沉浸在彼此的柔情中時,冷清香突然聽見身後的樹枝上好像有動靜,她警惕的站起身子,握緊手中的日月攝魂刀,護在了肖陽的身前。
“什麼人?快些給我滾出來!”冷清香冷喝著仰頭在身後的樹枝裏尋找可疑的對象,可夜色朦朧,樹上枝葉又極為茂密,她根本沒有看到什麼。
秋意寒站在樹枝上將冷清香和肖陽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她沒想到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妹妹,居然能再次遇到真愛,變的如此的溫柔可人,看樣子這男人好似中了什麼劇毒,妹妹來到這裏一定也是為了尋找沈大夫,若她真的知道沈大夫具體的隱居之所,那她們何不一路前往,也省的讓她和印天生到處亂撞。
冷清香雖然曾多次傷害秋意寒,但在秋意寒看到冷清香傷心無助的樣子時,她依然選擇原諒她的所有過錯,她已失去了父親,失去了整個白骨教,她不想再失去僅有的妹妹,過去的一切都是因為妹妹失去了摯愛才會劍走偏鋒,如今她再次獲得愛情,她一定會回到以前善念美麗的模樣。秋意寒想著直接展身降落在了冷清香的麵前,印天生怕秋意寒有危險,也急忙緊跟著她從樹下躍了下來。
看到秋意寒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冷清香臉色一白,驚呼道:“怎麼是你!”
“好久不見,沒想到我們姐妹會在這裏重逢!”秋意寒微笑著慢慢說道。
“姐妹?我殺了冷飛虎帶走白骨教三千弟子,這麼可恥的行徑你還會認我這個妹妹?哈哈!”冷清香以為秋意寒已經知道了一切,還不動聲色的將她視為姐妹,不由對以前所做之事悔恨不已,但事已至此,即使她後悔也不能讓秋意寒看出來,她要繼續的將惡人坐到底,隻有這樣秋意寒才會恨她,她的心中也能好過一些。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你好歹也是父親的親生骨肉,怎可能忍心殺害他!”秋意寒聽到冷清香的話如同五雷轟頂,妹妹再怎麼殘忍也不至於真的會狠下心殺了親生父親,她一定是發瘋了胡言亂語,賈德和司徒月才是傷害父親的真凶。
冷清香看秋意寒不相信她的話,激動的搖頭大喊,她不由底下頭愧疚的道:“對不起,父親真的是我所殺,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為了能早日了卻母親交於我鏟除西域神教的遺願,我不擇手段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說什麼也已經晚了,我不求你原諒,隻希望你不要為難我最重要的人!”說著她蹲下身子抱住了性命垂危的肖陽。她知道依秋意寒的‘吸血攝骨大法’以及印天生深厚的功力,他們想要除了她簡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