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見此一物,方知從前皆是鼠目寸光。隻是在下愚鈍,未知小姐今日拿出此物的用意何在?總不會是讓在下開開眼下那般簡單。”老板終究是見過世麵的人,京城的地價寸土寸金,想要在這裏開這樣一件店鋪,付出的必然不少,這條蓮湖街上,走的都是權貴之人,整個一條街的東西都貴的讓人咋舌,因此也錘煉了這些地位低下的商人。
難怪了,就算是借著巨額的高利貸也想著要在這裏開店,光是這背後的利益,就足夠讓人神魂顛倒了,商人的地位太低下,想要攀附權貴,這條路倒成了終南捷徑。
蘇淺墨忍不住重新打量一下眼前的人,在一副典型的商人嘴臉背後,似是有著不易察覺的儒雅,眼觀四方,背光處,本應雪白的牆壁上卻畫著生動的壁畫,筆法細膩,這顏料上的功夫尋常人怎麼會想到?壁畫的要求極高,弄不好就是一個脫落,不倫不類。可如今那牆麵還是完好無損,鮮豔奪目。
“來日方長,老板又何必急在一時呢?得見此物,許是此生無憾了吧?這樣的寶物任誰看了都會心動,可今日察言觀色,隻在閣下身上見到歎為觀止的心羨之意,卻不曾見到據為己有的心思,如此,來日方長,至於今日,相信老板也知曉天衣無縫的含義。”撫過柔滑的料子,兩種不同的光線在白皙的手掌中交融,蘇淺墨淺淺噙著笑,瞳仁中寶石般的光芒熠熠生輝,奪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強製性的收回目光,孫老板定了定神,恍惚間總有些事情不對勁,這個孩子,看起來越來越深不可測,明明身上不見一絲戰氣,笑容甜美可愛,可這語言,卻不像是十一二歲的孩子,“如此,便多謝小姐了。小人姓孫,幸會。”
“請吧。”
“小姐請。”
蘇淺墨借地方又換了一件五色淺淡月華裙,輕描淡繪,淡雅皎潔,不見繁複的紋飾,自然天成,行動時風動如月華清雅秀麗,提及仙風道骨往往讓人想起白衣飄飄,也隻有她穿上這樣的五色衣衫才會給人遺世獨立飄然若仙的感覺,許是多年在雲嵐山的修煉,沾了些仙氣吧。
蘇淺墨帶著夜大搖大擺的離開,她嘴上保持著程式化的笑意,腳步輕盈,衣袂翩躚,看起來俏皮可人,引得路人爭相回望,交頭接耳,她卻從嘴縫中擠出幾句話,“戰氣如何?”
“介乎七段八段,屬下一人便足夠。”效法她的樣子,夜雖不習慣笑,倒是可以冷著臉從牙縫中擠出話來。
“哦?耐人尋味啊。”嫩白小手把藍色絲綢犀角扇舞的搖曳生姿,靈動的雙眸寫滿了玩味,宛如蝶翼的長睫毛輕顫帶出別樣風情,仰著右邊嘴角,明眸皓齒,怎麼看都是人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蓮湖路一家商鋪的老板,戰氣可以達到七段以上,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幹的事迎來送往的勾當,見得是達官權貴的人,就算是熬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也不該有這麼高的修為,果然這條街看似熙熙攘攘,實則是暗流湧動,沒那麼簡單。今日她能出來的時間極短,隻留下一個懸念,日後再做打算。
料定了無人能看出他們的偽裝,他們索性在蓮湖路上挨家挨戶的逛街,途徑一家裝飾華美的首飾店時,卻聽到一記響亮的巴掌聲。
有意思,有人敢在這裏鬧事?須知這裏的店鋪可都不是好惹的,誰不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打狗還要看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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