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聽他如此一說,微微一笑,麵上一副莫測高深的表情,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猥瑣氣息都少了幾分,儼然一副我就是很拽的樣子,卻並不答話。
蕭玄強忍住跳起來把他暴打一頓的衝動,心頭卻是有幾分意外和欣喜,莫非……有門?
就在蕭玄真的快要跳起來打人的時候,胡九收起了臉上的戲謔,假模假樣的咳嗽了兩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能讓你被無鋒院的大能們看中呢?”
“喔,那請問偉岸英俊的胡老板,怎麼才能被無鋒院的大能們看中?”
“你先去把後院的那些木柴砍了,然後燒一鍋熱水,本老板坐得久了,有些乏。”
“你介不介意我先把你砍了?”
一邊說著,蕭玄伸手往砧板上摸去。
“咳,咳,不說笑了,嗯,其實就像你說的那樣,我還真的沒有那個本事讓你直接被無鋒院的大能們看中,破格進入。”
看著少年不善的眼神,胡九心說怎麼你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難得有這等機會,你就讓我發揮一下不行嗎?
“話雖這麼說,但入門試的資格,我可以幫你弄到。”
“哦?”
少年聽著眼前一亮,“怎麼搞?”
“搞這個字用的非常好,我喜歡。”胡九哈哈笑了一聲,卻知道不好調笑過頭,便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件物什。
客棧廚房裏的光線有些昏暗,但這並不妨礙蕭玄看出那是一塊牌子。
這是一塊某種木頭製成的牌子,四四方方,足有巴掌大小,上麵有一些奇妙的紋路,卻並沒有什麼文字。木牌看上去有些年月了,被人拿在手裏,旁人看上去自由一股古樸厚重之感。
胡九拿著那塊木牌,眼神變得有些暗淡,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隻見他用手輕輕地在木牌上摩挲著,似有幾分不舍。
然而這份不舍並沒有持續多久,他一咬牙,便將那塊木牌拋了出去。
蕭玄接過木牌,入手時便感到這牌子出乎意料的沉重,更像是混鐵所製。
“這是?”
“無鋒院的舉薦木牌。”
“誰的?”
“我的,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雖然我是個殺手,但那不過是最近這十年的事,難道我在當殺手之前,就不能是無鋒院的弟子嗎?好吧,我知道你不信,可這真的是我的身份木牌。”
蕭玄搖了搖頭,有些惋惜地道:“我不是懷疑你的身份,隻是覺得有幾分可惜。”
“可惜什麼?”
“以你這種修為,估計最多也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外門弟子,這種等級的舉薦,也就隻能讓我得到一個參加入門試的資格而已。”
胡九聞言冷笑道:“拜托你就不要做什麼春秋大夢了好嗎?除了那些大家大族、皇族官宦之家出來的天才一樣的人物,哪有人有那免試入門的可能,何況你隻是一個連神魂都沒有覺醒的……”
說到這裏,胡九似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確定地道:“我記得你不是修行者?”
“我確實不是。”
“那也就是說,你連神魂都沒有覺醒?”
“你這不是廢話嗎?”
“拿來。”胡九大咧咧的伸出自己的手,“這塊牌子我要收回。”
蕭玄嚇了一跳,連忙把那木牌塞回懷裏,說道:“送出去的牌子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的道理。”
“好,那我問你,你連神魂都沒有覺醒,那你知道自己是天生神魂嗎?”
“這個……”蕭玄明顯的猶疑了一下,“應該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