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聶宇此時已經看傻了眼。
早就聽聞九弟自小姿容絕色，貌比潘安。真真是如傳言一般，果真人不欺我啊。
聶九華看了眼麵前的兩人，理了理衣衫，確認無誤後，方才步出殿內幔帳。
幔帳朦朧間映出聶九華年幼而絕色的容姿，她從從容容來到兩人麵前，又與那二人擦肩而過，漫出殿門。
整個過程雖透著詭異的安靜，卻仿若會讓人誤以為，此地並非是清冷、不受寵的月華宮，而是九天仙闕，而九殿下便是仙闕裏唯一的仙，唯一入了凡塵的仙。
……
而等聶宇反應過來的時候，九殿下早已穿戴妥當，出了內殿，往外殿去了，隻留下個讓人追憶的背影和一句稚嫩卻不失空靈的聲音“都過來，去外殿說。”
這背影，再加上這聲音，足以讓人魂牽夢縈，仿佛時刻無聲的邀請。
也自此，二皇子聶宇便又起了個心思，這齷齪的家夥，竟把將聶九華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拖上他的床第作為他接下來的目標了……
彼時的聶九華還在將睡未醒的狀態，並沒有從聶宇那雙吊睛小眼裏讀到如斯齷齪心思。
而聶宇回神後眼睛眨了眨，又眯了眯，眼瞼斜斜拉開，倒是更顯得那雙眼猥瑣了，隻見他撇開了小杜子，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而那太監小杜子似乎思索了一下，卻倒也還是跟上來了。
……
光透著幾縷溫度，照進月華殿外的樟樹上，樹影婆娑著躍進外殿室內的青石板磚上。
聶九華踏著斑駁的影，走至殿的正中央。
她指著殿中僅有的幾把椅子，道：“九華自幼便不受寵，也沒什麼好東西可以好好招待二殿下的，殿下先坐著吧。”
說的是二殿下，卻不是二哥！
生疏、冷漠！可見聶九華的存在有多麼尷尬，多麼不受寵！
聶宇一雙小眼微眯地仍看著聶九華，目不轉睛，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他一步步朝聶九華走去，仿佛捉兔子那般，存著一般逗弄的齷齪心思，眼裏更有股誌在必得。
“誒，九弟說的哪裏話。二哥又怎會嫌棄你，二哥疼你、愛你還來不及呢。”
聶九華聽到前麵仍是臉色平淡，可這後半句話……
她經不住皺了皺眉，這話實在太過……輕佻了吧！
“九弟蹙眉也蹙地如此好看！”聶宇剛說完，便張開了雙臂，要去抱聶九華，嘴裏還說著，“來，讓二皇兄好好疼疼你！”
聶九華心中自是不喜，黛眉越蹙越緊，對於他撲過來的動作更是急於閃身避開。
就在聶宇的手即將環住聶九華，而聶九華避無可避的時候，從一邊衝出來一個人，一把推開了二皇子聶宇。
是小杜子。
小杜子挺直了腰板，身子牢牢擋在二皇子身前，就是不讓開，他的背部輪廓有些瘦弱卻不失剛毅，竟讓人有種可以撐起一片天的錯覺。
而聶九華竟從那筆挺的腰板和剛毅的背影上看到了睥睨天下的氣勢。這讓聶九華有種說不出的莫名感覺。
而聶宇更是被那氣勢所煞到了，連續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