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走了十來分鍾,走到一個僻靜的小巷裏,雪娘突然大聲道:青天白日,何須如此鬼鬼祟祟的,跟了那麼久,你們不覺著累麼?還不快出來?
後麵尾隨而來兩個人走了出來,一身素裝,平凡至極,也不知為何要跟蹤我和雪娘。二話不說從袖口抽出匕首便朝我們使來。
雪娘神情淡定自若,刮了一下我的小鼻子,笑道:吉兒乖,吃著冰糖葫蘆等著,看我如何收拾這兩個大壞蛋。
那兩人橫著匕首一上一下朝雪娘刺去,雪娘腳下一個卸開一躲,左手一個蛇形穿梭般偏過上麵那人的匕首,一個神速扣住了那人的手腕,下麵那人一刀落空,施機回手一鉤,再度功往雪娘的下盤,雪娘順勢橫身飛轉,上麵那人也跟著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打轉身起來,隻聽見上麵那人的手臂被擰得咯噔連響幾聲,痛得大叫幾聲,匕首飛了出去,雪娘一個轉身,右腳猛的朝下麵那人的頭上一踹,同時也把上麵那人甩出一丈遠,重重的跌到了牆上落倒在地,吐了一口濃血,下麵那人被一腳騎在頭上,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甚是好笑,雪娘翻身飛轉,定身落在了還跪在地上的人麵前,拉起那人狠狠的朝那人臉上連續打了幾個大巴掌,問道:何人派你們來的?有何目的?快說!那人不言,奮力把匕首朝雪娘臉上揮去,雪娘利落的左手一檔,右手發出一掌,打在了那人的胸口,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到地上,一臉的血。
雪娘走上前幾步,道:快說,誰派你們來的?不說,我就殺了你們?
那兩人慢慢爬起,四目一對,立馬轉身想跑,雪娘拿起靠在牆邊的兩根竹竿飛了出去,一根直接刺穿後麵那人的背心,血液噴湧,當場倒地便死去。而另一根竹竿刺穿前麵那人的大腿,痛得那人哇哇直叫,跪倒在地,雪娘走上前,來到了前麵那人的麵前,一把扣住他喉嚨,又問道:說,誰派你們來的?那人眼睛死死的盯著雪娘‘哧’的一聲,嘴角流出一條血跡,已經咬舌自盡。雪娘把他推到在地,說道:還真是亡命之徒,如此忠誠。
雪娘轉過身來朝我走來,我把一顆冰糖葫蘆含在嘴中。說不出半點話。雪娘怕我受到了驚嚇,道:吉兒,別怕,壞蛋都被雪娘打死了,來,咱們回家吧。
說著拉著我的手朝外麵走了出去,經過那兩人麵前時,我看著他們滿身是血,死狀難看,小心髒嘭嘭的不由得一怔。
在去雪娘家的路上,我方才敢開了口:雪娘,你的武功真厲害。
雪娘笑而不語。我又說道:如果我有武功,我就不怕被別人欺負了,還可以欺負別人。
雪娘聽後頓時嚴厲起來:學武功呢,不是用來欺負別人的,是用來保護自己愛的人的,懂了嗎?
我點頭回答道:哦,那雪娘一定很愛吉兒吧?
雪娘微笑道:你這個機靈鬼!雪娘當然疼愛我們吉兒了。
我跳到雪娘麵前,嗬嗬笑道:那以後我學會了武功,換我來保護你和爹爹,可好?
雪娘溫柔的看著我,笑得欣慰,道:好!等我們的吉兒長大了,就換吉兒來保護我們。
我嗬嗬的笑著,跑在雪娘麵前,一口氣吃下兩顆冰糖葫蘆,一下被酸到不行,皺起眉頭,便問雪娘道:雪娘,怎麼這冰糖葫蘆一下酸酸一下甜甜的?
雪娘看我小臉皺巴,不免樂了起來,一下也答不上話來,思了良久道:吃著冰糖葫蘆就像我們的人生一樣,有時呢你會覺得甜甜的,有時呢你會覺得酸酸的,有時呢你會覺得酸酸甜甜的。
我瞪大了雙眼看著雪娘慈善的眼睛,問道: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甜甜的,和自己喜歡的人分開就是酸酸的,若是明知自己喜歡的人就在哪裏卻又不能在一起那就是酸酸甜甜的,是嗎?雪娘。
雪娘點頭道: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我想著雪娘對我說的話,問道:雪娘,那我隻吃冰糖葫蘆的冰糖,不吃裏麵的果子,我是不是就能一輩子都是甜甜的了?
雪娘被我問到有些哭笑不得,撫摸著我的頭,道:小傻瓜,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逃避了就能躲得了的。該嚐到的酸甜苦辣,終究是逃不過。
我聽著雪娘的話,越來越不明白。大人的世界讓我充滿著好奇,卻有讓我難解的複雜?
我念叨: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逃避了就能躲得了的。該嚐到的酸甜苦辣,終究是逃不過。
......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