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月有陰晴圓缺 人有悲歡離合(1 / 2)

0.1

夜裏,電閃雷鳴,暴雨驟至,打在屋頂劈劈啪啪,窗戶被風刮得吱呀作響。我睡眼朦朧,起身要去把窗戶關嚴。

晃眼間似乎看見屋院有一人影,定眼認真看去,爹爹站在雨中,披散著頭發隨風飄散,衣衫被風吹起呼呼有聲,爹爹手持短劍。佇立在雨中,任由豆大的雨點打在他結實的背上,驚雷滾滾,狂風呼卷,樹木沙沙。良久,爹爹突然拔劍出鞘,刺出一劍驚鴻,身形矯健,劍在手中亦幻亦真,劍氣‘嗖嗖’猶如猛龍過江,腳步鬼魅,踏得水花四濺,爹爹動作越來越快,

揮鴻一刹,亂劍長空揮舞,讓人無法看清招式,大雨傾盆,愈下愈烈,爹爹最後短劍橫掃,如斬斷高山流水,雨在劍鋒吱吱舞動,綻放出一段段玉珠花灑。定格許久,爹爹揮劍入土,仰天長嘯,隨即把衣衫一脫,扔入空中,提劍刺出,飛劍快如閃電刺破衣衫‘篤’的一聲插入不遠的一顆老槐樹上。雨如一道道小河劃過爹爹腰背,霎時幾條閃電劃過天際,印出爹爹背後那三條深疤不比刺眼。

我衝入雨中,大聲喚道:爹爹。

爹爹回身一轉,眼睛腥紅如血,血管凸顯,麵如惡魔,欲將人吞滅般,讓人心驚膽戰,我踉蹌幾步後退摔倒在地,嚇得直接昏死過去......

0.2

我做了一個沉長的惡夢,夢裏爹爹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肆意殺戮,血光四濺,血流成河。我拚命的叫喚,爹爹卻不肯回頭。

爹爹......爹爹......我在迷糊中驚醒,全身嚇出一身冷汗,爹爹坐在我的床前,心疼的看著我,道:吉兒,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看著爹爹道:爹爹,我夢見你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我真的好害怕。

爹爹擦掉我臉上的虛汗,道:傻孩子,那隻是夢,爹爹不是好好的在這裏麼?

我認真的打量著爹爹,虯髯紮起,眼色平和沒半點異常。

我問爹爹道:可是爹爹昨夜裏屋院裏那個人是不是你?

爹爹平靜的答道:昨夜裏爹爹一直未出房門,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道:可是我明明看到的是爹爹,而且和平時裏不一樣,眼睛腥紅如血,血管凸顯,麵如惡魔,可怕至極。

爹爹道:你定是昨天白日裏受到了驚嚇,做了噩夢。爹爹怎麼會變成你口中說的那般恐怖,吉兒千萬別再胡胡亂想。那隻是一場夢而已。

我望了一下爹爹,不在說話,轉頭望向窗外,天空放晴,屋簷雨滴,空氣清新撲鼻,我心裏暗暗道:但願這隻是一場噩夢而已。

0.3

雪娘一早便來到家裏,爹爹告知我,有要事在身要出門一趟。讓我去雪娘哪裏,我聽後興奮不已。又能看到雪娘,又能吃到雪娘做的可口點心,想想心裏就無比幸福。

雪娘拉著我的手,走在長平城集市上,我在長平城住了如此之久,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長平城集市上,自然是興奮異常,滿眼看到大大小小的商鋪,街邊各大小攤位擺放的東西琳琅滿目,看花我眼,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的雜耍,各種吆喝,人來人往,繁華無比,好不熱鬧。

不遠就聽見有人遊街叫賣冰糖葫蘆,我拉著雪娘道:雪娘,吉兒想吃冰糖葫蘆。雪娘叫住那叫賣的小販,取了兩串,給了一些碎銀,那人嗬嗬的叫謝隨即又響亮的吆喝起來,沿街走去。

我與雪娘走著,在經過一個小攤前時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眼睛完全被吸了過去,一個斑白老頭捏著一個個精致又可愛的糖人,怡然自得。我不由得讚歎道:哇,真好看。

雪娘見我停下了腳步,望得出神,笑了笑,道:吉兒,想要嗎?

我用力的點點頭:嗯,想要。雪娘取了兩個糖人,付了錢。我把一隻糖人遞給了雪娘,道:雪娘,這個是吉兒給你的。

雪娘看著我嗬嗬的樂了起來:吉兒,雪娘是大人,大人不喜歡吃這些東西,這些都是吉兒一個人的。

我認真的看著雪娘道:可是這個糖人和其他的不同,這是吉兒給你的,你必須收下,免得吉兒就不高興了。

雪娘眉眼上翹,笑出聲來:好,好,好,那雪娘我就收下了。謝謝吉兒,我們吉兒真懂事。

我看著雪娘笑得如此開懷,心裏溫暖開來,心裏道:希望雪娘每天都能如此開心就好了。

我看著這精致的糖人,真的不舍得吃上一口,拿在手中深怕它化掉。

走了良久雪娘抱起我在我耳邊私語道:吉兒,後麵有兩個壞人在跟著我們,千萬別回頭,現在我們和他們玩一個捉迷藏的遊戲,好不好?

我道:嗯,好。

雪娘隨後把我放下,拉著我走進了一條街邊僻巷,我拉著雪娘,看著她腳步輕悠,不慌不忙,也不擔心後頭的兩人衝上來把我們攔著,對我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