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長風挺身而出,孫三娘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又是感動又是擔憂的看著他,沒想到杜長風反而安慰的扶了一下她的胳膊,又挺起胸膛說了一句:“男人嘛,家裏有難,自然是要站出來的。”

想當初的杜長風,是多麼畏畏縮縮,又娘們唧唧,囉裏八嗦的一個人啊,沒想到有一天,這麼能扛事。

就連池蟠都要笑著讚一句:“你今天真男人啊!”

趙盼兒也鄭重的向他行了個感謝的禮,杜長風連忙一邊回禮,道了一聲:“不必。”

此情此景,顧江月算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一家人齊心協力的力量,他們這一眾人,彼此都沒有絲毫的血緣,卻比真正的親兄弟姐妹還要親近團結。

杜長風去見顧千帆了,他們忙完了永安樓的事情便回了小院等,陳廉也放心不下來找他們,沒多久,杜長風回來了,以他的轉述,就是顧千帆現在隻是被囚禁,並且顧千帆的意思也是不要讓他們妄動。

可趙盼兒一向聰明,眼看著杜長風緊張的又是喝茶又是一頭的汗,眼神躲閃,不敢看她,便明白了他有所隱瞞。

趙盼兒,陳廉,加上孫三娘,又是一頓靈魂拷問,杜長風是個老實讀書人,他哪會撒謊,結結巴巴的就全都招了。

“我······我進去叫他名字,他也不答應,我估計可能是耳朵受傷了。”

這話一出,趙盼兒就開始明白了,她小時候家裏被抄家,下獄,流放,對於刑獄的那些手段多多少少也是了解的,一提及耳朵受傷了,她便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

就連孫三娘都嚇著了,呆呆的問道:“他聽不見?那是······他耳朵聾了?”

“他不光耳朵有傷,”杜長風又繼續答道,“我探他的脈息紛亂紜雜,還有高熱,可能還有其他的暗傷。”

這幾句話,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樣直往趙盼兒心上紮,就連陳廉都忍不住了,罵了一聲:“這幫混蛋!到底給頭兒使了什麼陰招啊這是!”

趙盼兒已經有些站不穩了,眼裏噙著淚,宋引章和顧江月忙上去扶她,她卻推開了,道了一聲:“我沒事。”

宋引章這時說道:“盼兒姐,大不了我去求林三司。”

“不行!”顧江月立刻拉住她,那個老色鬼,去求他,就是羊入虎口。

趙盼兒也搖頭說不用,又對著陳廉說道:“陳廉,現在隻有一個辦法,隻有一個人能救千帆,麻煩你幫我引開監視我們的人。”

顧江月一聽,就明白了,趙盼兒要去蕭府找蕭欽言,她心裏立刻就湧上來一陣的不安,那種不好的預感,即便她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事,但每次一有危險,她就會有這種感覺。

“盼兒姐,”顧江月拉住趙盼兒,朝她搖搖頭,說道,“不行,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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