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玩心眼,袁碩哪能玩得過容願?
入席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他便被容願誆騙著灌了不少酒。
“容行之,我........我告訴你,以後少.......少在我麵前囂張。”袁碩打了個酒嗝,踉踉蹌蹌指著容願繼續道:“我現在可有靠山,你.......你對我最好恭敬些,今日的洞......洞房也得讓我先入!”
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卻怎麼也找不到去洞房的路,袁碩一甩袖,大聲叫囔道:“洞房呢!洞房在哪!來.......來人啊,帶本駙馬去洞房!”
公主府的下人們隻認容願一人是駙馬,袁碩的話,他們隻裝作聽不見。
見半晌也沒人應答自己,袁碩昂著頭,跟頭小牛犢子似得,卡著嗓子準備再叫囔。
見狀,容願連忙伸手一把將他揪了過來,指著宴廳外,角落裏那個狗洞,神秘兮兮地對他道:“看到沒,洞房在那!”
袁碩此刻視物已有了重影,他瞧了半天,方才看見容願所指的那個狗洞。
“那是.....是洞房?你小子可別誆騙我,本駙馬怎.......怎麼覺得,這.......這洞房有........有些小?”
有些小?
薑策一挑眉,拿起桌上的酒盞又往袁碩嘴裏灌了一壺。
“你再瞧瞧,現在可變大了?”
一壺酒下去。
哦豁?
那‘洞房’還真變大了!
“各.......各位大人吃好喝好,春......春宵一刻值千金,恕本.......本駙馬暫不奉陪。”
袁碩說罷,又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朝著那個狗洞踉蹌著一猛子紮了進去........
嘶——
這一猛子紮下去,四周頓時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又紛紛抬起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個兒的脖子。
嘖嘖,往後公主府,可有好戲瞧了........
喜宴直至亥時一刻才結束,賓客都已散去,隻餘了太子趙曄,薑策和蕭陽以及容家一行人。
這個時辰宮裏已經落鎖,東宮是回不去了,太子趙曄隻能在公主府將就著歇息一晚。
容家一行人原本打算回容家小宅,可天色已晚,來的人又多,便也留在了公主府。
“願哥兒,你趕緊去喜房吧,別讓公主等急了,這兒有我和酒姐兒,定會給你安排妥當!”白氏道。
“太子他.........”
太子趙曄不同於尋常賓客,容願有些不放心。
“太子的住處我方才已叫人去收拾了。”
“酒姐兒已問過殿下身邊的隨從,屋內的陳設會根據殿下的喜好習慣來布置,你就放心吧!”
容願這才點點頭,目光看向趙曄。
趙曄知他想說什麼,隨即擺擺手道:“行了,可別讓我皇妹等急了,今日在殿前同父皇說的事,孤明日再同你商議!”
說罷,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抹倩影,趙曄不自覺勾起了唇角。
太子在公主府,大家夥也不好鬧洞房,薑元和蕭陽與容願話語了一番後便離開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