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凰莫邪此時樓之畫一身灼人的紅衣,站在桌子前,笑吟吟的望著他,一時間怔在了原地。
幾日未見,心中時時刻刻牽掛的人,在進來之前,內心的那股膽怯,生怕眼前的女子,此次相約,會說出什麼傷人離開的話語,可今此時終於是見到了,還是這等佳人如畫的形象,不知眼前的女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一時間凰莫邪又喜又驚的內心裏,十分的雜亂。
樓之畫望著凰莫邪站在門前的身子,似是入定般久久未動,那邪氣的眼眸中,也不知閃爍著的是,何種的光芒。
隱著內心的翻澈洶湧,樓之畫勾著笑意,理了理身著的大紅衣袍i,目光吟吟“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坐,看……”眼眸往桌上冒著嫋嫋餘溫的菜色看去“飯菜都快冷了……”瞬間那如波的眼眸一轉,似是帶著責備般,盡顯小女人的氣質。
凰莫邪基本是身體一震,腳下的腳步似是變得比什麼都沉,總覺得眼前如火的女子,古怪的有些不正常。
“我來晚了……”
心中雖然是極度的有些忐忑,凰莫邪沙啞著音色,邊道,邊抬腿還是往樓之畫的地方去,在樓之畫的身旁坐了下來,說起來,凰莫邪怎會放過這樣大好親近樓之畫的機會,即便心中萬分的懷疑其中有貓膩,可那顆心卻是更為的誠實。
樓之畫抬手拿起平放在陶瓷碗上的雙筷“不晚,時間可剛好……”就為凰莫邪開始布菜,清秀的臉蛋上,泛著的是凰莫邪經久未見的柔光。
好似這樣的表情,凰莫邪感覺似是久到忘記了一切,木訥的抬起手,也沒仔細看樓之畫為她夾了什麼,就往嘴裏送,在機械的咀嚼著吞進肚子裏。
樓之畫把反扣的酒杯立正,平放在凰莫邪跟前,嘴角閃著笑意“今日你我好好飲一杯,前幾日我心情不太好,沒有見你,今日已然想通,今夜……”
到酒的手一頓,樓之畫快到嘴邊的話一木,等對上凰莫邪疑惑的目光時,才繼續那未道晚的話“今夜你便不走了吧……”
也不管眼前男子呆愣的麵容,樓之畫把那杯中的清酒滿上後,繼續為凰莫邪碗中添著菜色,嘴角處還含著笑意,不時也自己吃上幾口,神色如常,未有什麼不妥,好似今日真是想與凰莫邪暢談來著。
凰莫邪呆愣觀察了半天,見樓之畫真未有什麼不同,還有也許是他曲解了其中的含義,整張邪氣的臉上,瞬間竄出一絲緋.紅,卻很快就被那埋頭吃著,碗中快冒出菜色的動作掩飾了個幹淨。
樓之畫清冷的眼神,在凰莫邪低頭的那一刻,覆蓋上了一陣異色,抬手拿起手中的酒杯,晃著杯中的清酒,眼簾微闔,神色莫名。
等凰莫邪再次抬頭之時,那雙清冷的眼,早已是剛才的柔和“陪我喝一杯吧,我都快記不清,多久未喝酒了,入夜涼,你我還可暖暖身……”
凰莫邪見樓之畫如此好的心情,也不忍打擾,二人本就未大病未愈的身子,白袍也再三叮囑過,不能飲酒。
可今日凰莫邪見眼前的女子,那柔情的臉,那施了粉黛的清秀年臉蛋,如此動人,一時不禁動了情“少喝一些,身體可還未完全的恢複……”
散有磁性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關心,一時間樓之畫映襯在燭火的眼眸中,盡然潤l了一片。
開口清冷大量道:“那你我就少喝吧,不過還是得喝不是……又不是常常喝……”泛著光澤的薄唇一嘟,喃喃輕言。
就此凰莫邪便無力申辯的接過樓之畫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連同著自個身前的這一杯一同喝了下去,眼神中全是一片寵溺。
迎上樓之畫驚愕的呆愣模樣,凰莫邪好看的薄唇竟然笑出聲:“我喝便是,不過你可不能作出傷害身體的事……”
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溺愛,樓之畫眼眶中凝結出淚珠,嘴角好不容易勾出笑意,輕然當然揚了揚。
凰莫邪見樓之畫這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怎麼了這是!怎麼就哭起來了!”
從未見過如此脆弱的樓之畫,一時間凰莫邪有些慌亂,樓之畫破笑,用懷中的娟帕輕試眼角快溺出的淚滴,伸手又為凰莫邪滿上一杯。
才道:“無礙,就是一時覺得自己好幸福,這一世過的挺幸福,還有你寵著我!”
邊道,樓之畫就把桌子上的清酒,遞到了凰莫邪的嘴邊,盈盈含笑,想看著凰莫邪喝下一般,顯得異常的柔和。
屋子被的蠟燭,似是快燃盡。
凰莫邪也就在樓之畫盯著的柔柔眼光中,清濁了幾杯,可好似已經有些微微泛起醉意。
心中不禁輕笑著:難道這就是酒不自醉人自醉……為眼前的女子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