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處於豆蔻年華的女子,在走向枯竭,讓人不勝惋惜,而且還無能為力。
當所有人,在心中,都充滿著無力感,被那一股有心而又餘力不足的情感,飽受折磨時。
這幾日,又連著飄了數日的細雨,雨打芭蕉,玲玲聲響。
樓之畫睜著那雙日漸被毒素侵蝕,而凹進眼窩的雙眼,望著窗外的細細雨露,連串成線,那嘴角卻是始終保持著笑意。
本十分貼身的服飾,此時穿在樓之畫的身上,去顯得十分的寬大,似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顯得可以塞下兩人的趨勢。
樓之畫早已因毒素的侵蝕,而變得幾乎瘦骨如柴,那雙本好看到極致的眼睛,此時變得深深的凹陷。
昔日清冷而顯得有血色的臉蛋,此時變得,沒有一絲肉,除卻一層白皙的皮,剩下的全是附有硬度的骨頭,顯得十分的憔悴,看的讓人充滿無數的心疼。
凰莫邪這幾日,在這房間中,一刻不離的陪伴在樓之畫的身側,整日裏,想著方的哄著眼前女子,讓她快樂,似是要把往些時日中,錯過的陪伴,全部補上的錯覺。
墨城緋會不定時的來上幾次,忙著於摩殤褚鬥智鬥勇,每次來時,都沉著那雙,本就妖孽的臉蛋,來去異常匆忙。
著一切,似是看去繁忙,卻並不影響,其他的什麼,日子似是異常平常,沒有任何起伏的過著。
樓之畫此時睜著那雙,略顯得恐怖的眼眸,抬頭望著窗外的連綿細雨,嘴角帶著笑意的同時,餘光還不忘,向身旁的男子投去,仔細的觀察著身側男子的神情。
這幾日,樓之畫小小的心思裏,十分的不明白,為何眼前這妖孽的男子,自稱她是自家的相公不說。
最最重要的是,每每她裝作走神之時,眼前平日裏,對著自己笑得溫暖如風的男子,會專注的望著自己的側臉,而走神,不知遊離著靈魂去了那裏。
那邪氣的眼眶中,膩滿的全是深深的,不為人知的憂傷,這些樓之畫,心中都是異常的清楚。
就像此時,那眼眸雖然看著窗外雨落的情況,可餘光也不忘,觀察著身側凰莫邪的一言一行,那怕是一個特別的眼神,似是夜不想放過。
“怎麼??娘子在想些什麼???”
凰莫邪早就發現樓之畫在偷偷的注視著他,那雙薄唇上,瞬間凝著笑意,充滿溫柔的望著眼前,被自己抱在懷中,感受雨落的女子,心中滿滿的都是滿足感。
樓之畫雖然被發現,可那眼眸中,卻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害羞感,索性正大光明的注視著,眼前同樣注視著自己的凰莫邪。
睜著眼眸道:“相公,你真好看!!!!”
樓之畫說出心中的想法,盡力抬起,那雙早已隻剩下皮骨,軟綿綿的右手,想響應心中不斷攀升,想觸摸眼前之人的欲.望。
那知那隻手腕,剛抬到凰莫邪的跟前,骨瘦如柴的手腕,與那妖孽的容顏,互相交錯,樓之畫發緊的心,一陣抽痛。
臉上卻未有絲毫的顯現,樓之畫縮縮手,似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眼眶中有一瞬間的自卑,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那雙手還未滑落,卻被一隻炙熱,充滿力量的手臂,給緊緊的抓在手中,樓之畫一瞬間,心中似被什麼情感,重重一砸,整個人都在顫動。
清冷帶著渾濁的眼眸一抬,樓之畫便對上,一雙閃著堅定,與炙熱的傾城眼眸。
凰莫邪緊緊握著手中,那皮骨的手腕,似是想把這手腕的主人,生生揉進血肉裏,邪氣的眼眸中,似是還帶著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複雜情緒。
樓之畫被這樣,矛盾的情緒,專注的注視了許久,許久,似是過了一個世紀,久到忘記自己。
就在這時,磁性而充滿篤定的聲音,響徹在樓之畫的耳畔道:“不必害怕,娘子,子淳在這裏,我隻能是你的!!!不必害怕!!!!”
那聲聲不必害怕,似是被無限的用堅定的詞彙,無限的放大,回響在樓之畫的耳中,久久消失不掉。
瞬間樓之畫那本以為就此,被那隻有力的手臂,久久握在手中時,那知有些缺乏感知的手背,卻觸及到,一股肌膚的灼熱。
帶著肌膚最細致的光滑,還有讓人舒適的觸.感,樓之畫一驚,眼簾一撩。
隻見凰莫邪滿足的把,樓之畫那瘦的有些恐怖的手背,輕輕摩.擦在自己光滑的俊顏之上。
那邪氣的眼眸中,竟然夾雜的是,滿滿的幸福,和讓人難以看懂的滿足之感,一時間,竟然晃花了樓之畫的眼。
這一幕,深深的刻在了樓之畫的腦海中,似是要帶入睡夢中,久久回憶。